一皱眉,发现陈星的境界虽只有开源境,但体内竟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荒典气息。他正要开口,殿内突然传来巨响,中央祭坛上的青铜古钟应声而碎,露出下面的玉匣。
玉匣内,一卷残破的金箔静静躺着,上面刻着与神道一手腕相同的金鳞纹路。当他伸手触碰的瞬间,整个殿宇剧烈震动,星轨浮雕上的古老修士竟纷纷转身,面向他行跪拜礼。
“吾等恭候荒主归来。”
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,神道一猛然抬头,看见殿顶星图正在重组,最终化作九域的全貌——而在九域之外,还有一片被黑雾笼罩的区域,隐约可见地球的轮廓。
“墟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无始残魂曾在沉睡前提到的名字,此刻正随着星图的展开而变得清晰。原来地球并非孤立,而是位于九域之外的“末法之地”,而墟,正是末法之地的最高境界者,与九域的“真一境”大能分庭抗礼。
苍梧宗议事殿,苍澜长老恭敬地站在神道一面前:“三百年前,星轨殿主曾预言,荒典传人将从‘末法之地’而来,重塑九域星轨。如今您手腕的金鳞纹路,与殿主留下的传承印记完全吻合。”
神道一摩挲着金箔残页,忽然问道:“九域通往末法之地的通道,在哪里?”
苍澜摇头:“末法之地被‘无始结界’笼罩,唯有每三百年的‘坠星之夜’,才有一道裂缝开启。上一次开启,正是星轨殿主陨落之时。”
“无始结界?”神道一心中一动,想起无始老头道袍上的“焚”字暗纹,以及他曾说过“和造化那老东西打架”的片段。难道九域与地球之间的屏障,正是无始亲手所设?
此时,陈星突然闯入殿内,脸色苍白:“神大哥!焚天宗的人封锁了苍梧古星,他们说……说要拿你的命去祭旗!”
苍明匆匆赶来,眼中满是焦急:“焚天宗联合玄冰宗,以‘外域修士扰乱九域法则’为由,要求交出你。两宗各有一位真一境老祖坐镇,我们……”
神道一站起身,太阿刀在掌心凝聚,金鳞铠甲重新覆盖全身:“真一境?行星级的战力。”他忽然想起无始说过的境界划分,命核境之后是法相、金身,而真一境已是能碎星的存在。
但此刻的荒典铠甲,在吸收星轨殿的力量后,竟隐隐有突破命核境的征兆。他望向殿外,焚天宗的巨型法相已踏碎云层,那是一尊千米高的火焰巨人,每只脚印都在苍梧古星表面留下焦痕。
“苍梧宗的小崽子们,交出外域杂种!”法相口中喷出岩浆,“否则本座踏平古原,让九域血流成河!”
神道一忽然笑了,刀指天空:“踏平古原?先接我一刀。”
刀光闪过,星轨殿顶的星图化作实质,在他背后凝聚出荒典的金鳞法相。这一刀,他没有使用混沌气,而是完全借用九域的星轨法则——刀气所过之处,火焰法相的手臂竟被生生斩断,坠落的岩浆在地面砸出巨坑,却被星轨自动吸收,化作滋养古星的灵气。
“你……你是星轨殿的荒主?”焚天宗老祖的声音从法相头顶传来,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。
神道一踏空而起,金鳞在阳光下闪烁:“荒典传人,神道一。现在,我要问你三个问题——”
“第一,九域之外的黑雾,是不是你们说的‘墟’?”
“第二,无始结界的核心,到底在哪里?”
“第三……”他盯着法相胸口的命核,刀芒更盛,“谁能告诉我,怎么回地球?”
九域高空,神道一望着脚下的苍梧古星。星轨殿的残页在识海深处发烫,上面的金鳞纹路正与他的灵脉形成共振。无始残魂依旧沉睡,但他能感觉到,老头的混沌气正在吸收九域的星轨力量,缓慢恢复。
“原来荒典的传承,从来不是单打独斗。”他喃喃自语,想起林子玉在地球凝聚的金鳞铠甲,还有云阳在土星防线的坚守,“九域、地球、末法之地……这些被无始结界分隔的世界,或许本就是荒典的一部分。”
陈星站在他身旁,望着远处重新闭合的星轨殿:“神大哥,你真的要去墟?听说那里是连真一境都不敢涉足的死地。”
神道一笑了笑,指尖划过太阿刀的星轨:“死地?当年在血域裂隙,我连神级老头的烤肠摊都敢开,还会怕区区墟?”
他忽然抬头,望向九域之外的黑雾。在星轨殿的残页中,他看到了震撼的一幕——地球正在黑雾中浮沉,而墟的身影,竟与他在血域裂隙见过的血域氏老祖有几分相似。
“学妹,再等等。”神道一轻声说,金鳞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