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无投诉,根本没有信中说的身体垮了一说。
揭露此次家属闹事的真相,附上朱大喇叭等人的书面证词,是李翠芳恶意挑拨。
再安刘科长转达的,附录上周芳本人的工作表现:发现工作服尺码问题挽回损失、认真负责等。
这份报告证据确凿,掷地有声。
交给胡矿长,矿长大概翻了了下,“写得很好,放我这吧,送文件时一起给送上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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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二弟周建军跌跌撞撞冲出后勤科,被当众斥责的难堪让他脑子嗡嗡作响。
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,才让他醒过神。
才想起来,身上余下的钱不够买回连市的火车票!
他全部的积蓄十元全带来了,来时的火车票六元,进矿的小火车五角,中间买了四个火车下卖的包子八角,身上还有两元七角。
来时他完全没想过回程的路费,潜意识里就相信“大姐肯定会给钱”。
这要是以前,大姐是一定会给自己钱的,特别是学习上的事,就算借钱也会支持自己。
这怎么当个工人就长主意了?怎么说都不好用。
现在被赶出来,他没有介绍信住不了招待所,今晚连落脚地方都没有。
巨大的恐慌涌上心头,他不敢再去后勤科找周芳,觉得丢人,也怕真被保卫科抓起来。
但他现在就算想灰溜溜地回去都走不了。
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,大姐周芳一直是“刀子嘴豆腐心”,以前就算是再生气,只要他软磨硬泡,最后总会心软。
这次肯定也一样!
他打听着,一路问到了矿上的女职工宿舍,那是一排排整齐的平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