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!”江翠翠的声音哑得像破锣,“镯子!家里那只翡翠镯子呢!快给我!”
她揪住王金桂的衣领,将她从门槛上拽倒在地,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,整个人完全失控。,3/3.k?a¨n~s_h,u¨.\c`o-m_
“你快给我!李大兴知道我以前谈过对象了!
他说,要是我不把传家宝镯子给他,他……他就要打死我!
妈,你救救我!我不想死啊!”
王金桂被她压在身下,脸瞬间涨成了紫色。
两眼暴凸,双手徒劳地抓挠着江翠翠的手臂,喉咙里发出嗬嗬声。
玉栀连忙后退几步,避开了这疯狂的母女,象征性地劝了两句:
“翠翠,你冷静点!你这是要杀了桂姨吗?”
“你滚开!”江翠翠头也不回地怒吼:“都是你这个贱货!要不是你,我哥怎么会坐牢?爸怎么会生病?”
玉栀耸了耸肩,一脚把院门踹得更大了,对着外面高喊:
“救命啊——杀人了!江翠翠疯了,她要掐死亲妈呀!”
这凄厉的喊声立刻引来了几个热心肠的大婶。
她们冲进院子,七手八脚,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疯魔的江翠翠从王金桂身上扯开。
“江翠翠!你个没人性的畜生,这可是你亲妈!你怎么下得去手?”
“真是造孽啊!你们说江家最近怎么了,被小鬼缠上了?!”
江翠翠被两个大婶按在地上,手脚并用地挣扎,哭得鼻涕直往外冒:
“我有什么办法?李大兴打我!你们看看我的脸,都快被他打烂了!
呜呜呜……婶子,你们行行好,救救我吧!”
然而,这次没人同情她。,p^f′x·s¨s¨..c*o¨m?
一位大婶叉着腰,往地上啐了一口:“他打你?那不是你自找的吗?“
”好好的黄花大闺女,还没领证就跟人滚到一张床上去了,你自己都不要脸,还指望别人给你脸?”
“就是!”另一个大婶接话,语气里满是鄙夷。
“李大兴在碾子村干出多恶心的事,全大院谁不知道?
你上赶着去往上贴,现在知道后悔了?晚咯!”
“我记得前两天,是谁护着李大兴,跟护眼珠子似的?不就是你吗?
现在人家磋磨你,你就回来欺负你妈,你可真孝顺呐!”
这些话像一把把剃刀,把江翠翠最后一点尊严都剐得干干净净。
她知道自己错了,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可对李大兴的恐惧已经压倒了一切。
她今天要是拿不出镯子,真的会被打死的!
她猛地从地上挣扎起来,绕过王金桂,像条疯狗般冲进厨房。
抓起劈柴的斧头,来到二楼储物间门口。
哐!哐!哐!
铁锁在几下猛砍后应声而断,她一脚踹开门,冲进去四处翻找。
箱子、柜子、旧棉被……所有东西都被她粗暴地扔在地上。
可翻遍了每一个角落,哪里有翡翠镯子的影子?
“镯子呢?我家的传家宝呢!”她发出绝望的嘶吼,“天杀的——是谁!是谁把它偷走了!?”
江翠翠提着斧头,一步步走下楼,再次回到堂屋。·k+u!a.i·k·a.n!x!s¢w?.¨c,o·m¢
目光死死钉在刚刚缓过气来的王金桂身上。
“妈,是不是你?”她逼近一步,声音阴冷,“是不是你把镯子拿走了?“
”爸把钥匙藏在哪儿,只有你知道!你把它交出来!
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被李大兴打死吗?!”
堂屋里,哭声、骂声、劝架声混作一团,彻底成了一锅沸腾的烂粥。
玉栀瞧着这出好戏,心头一片冷寂。
她拎起那桶咸鸭蛋,转身走出炮兵大院。
来到小洋楼,把咸鸭蛋交给李婶后,便匆匆赶去与玉雯、玉珩汇合。
在市一中附近,帮他们精挑细选了一套带铁门的红砖小平房。
房子虽旧,但收拾得干干净净,厕所厨房一应俱全。
最重要的是,厚重的铁门和高高的院墙能给人强大的安全感。
“未来三个月,你们就住在这里。”
玉栀放下行李,看着弟妹脸上重获新生的喜悦,心口也暖了几分。
她招呼玉雯一起整理床铺,却发现妹妹的脸色煞白,神色恍惚,捏着床单的手指止不住地发抖。
“玉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