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却难得地开始动脑子了,她大脑飞速运转,甚至连她妈被抓后,她的下场都想到了,所以她只有一个目标,那就是她妈不能被抓……
而孙唤弟心里骇然的同时,却是死死咬着舌尖,时刻保持着冷静,让自己头脑一直都处在最清醒的状态。
免得说错话。
郑德最终视线落在医生身上:“你来,说说人到底是怎么死的?”
医生淡定点头,把夹在咯吱窝底下的文件夹拿了出来,翻出病历和检查报告。
“病人顾天明来时是急性胆碱能危象,他伴有抽搐呕吐腹痛多汗甚至大小便失禁的症状,中枢神经系统受乙酰胆碱刺激后,有头晕头痛,共济失调,烦躁抽搐,昏迷等现象,初步诊断他属于有机磷杀鼠剂中毒!”
郑德脸部肌肉微不可查地抽动了几下,他听不懂,但最后那句听懂了。
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:“好我知道了,也就是说他确实是吃了耗子药中毒的?”
“初步诊断。”青年医生紧紧攥着文件夹子,诊断报告上疑似两个字,让他有些紧张。
但突然想到桌上那个大西瓜,还有顾挽星那祈求的目光,他又重重点了下头:“他就是被耗子药,药死的。”
这次语气十分肯定,如果警察要检查报告,他就说检查报告不准确,毕竟医疗条件有限,他和师傅诊断的症状就是那个。
只要他和师傅一口咬定,那基本就能确认死因,他以前也给犯人看过病,深知有时候医生的一句话,就能决定病人的生死。
如果他们说犯人就是有病,那就能保外就医,如果他们不给确诊,那这人就只能病死在牢里,不过目前他还没做过违心的事情。
况且眼前这人,他相信自己的诊断,其实就差一张市医院的检查报告,但现在显然检查不了了,只能进行尸检。
“家属有什么想说的。”
郑德看向低垂着头的孙唤弟。
孙唤弟哑着嗓子道,略带哭腔的道:“同志,你一定要帮我们查清楚,老顾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掉,我们家老顾平时没有得罪什么人,是村里的老好人,你可以去打听打听,到底是谁会对他有这么大的仇恨,竟然给吃了耗子药。”
她说着说着,眼泪就流了出来,吸了吸鼻子,又准备继续说。
结果顾珍珍打断了,她愤然指着一旁的姑顾挽星,目眦欲裂道:
“都是她!她没回家时,我们家啥事都没有,她一回家,不是跟我妈吵架就是跟我爸吵架,要说谁最恨我爸,那无疑是顾挽星!她恨我爸对我比对她好,所以她杀了我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