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我害怕了?
你妈有什么好怕的?
个子那么矮,才到我下巴尖儿!
这么小的身板儿是怎么生出你们两个傻大个儿的?”
心里话一出口,乐意侬立刻咬住嘴唇。?k~s¨j/x¢s!.,c′o*m*
空气里凝结着她的懊恼和尴尬,化成了汗水从头皮渗了出来。
顾瀛洲嗤笑一声,放开她的手,伸手去揉她的头发。
乐意侬缩了缩脖子低头忍耐着,她总觉得顾瀛洲这样像揉狗头一样。
揉的时间有点太长了,她皱着眉头抬起眼隔着刘海碎发瞪他。
顾瀛洲像是看不到她的怨念似的,揉完竟然还顺势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。
乐意侬眉心皱成一团疙瘩,垮着脸瞪着顾瀛洲。
“怎么了?”顾瀛洲问。
乐意侬突然朝着顾瀛洲伸出手,却卡在了半路。
后排的两个座位中间隔着中控离得太远,她胳膊不够长,摸不到顾瀛洲的头。
“老公,你过来一点。”她语气阴狠,咬牙切齿。
顾瀛洲不明所以,依言朝乐意侬靠了靠。
她下了挺大的决心,也没敢真的揉,只轻轻摸了两下霸总的头顶,手法轻柔,就像安抚小婴儿。
这种港式背头要靠大量摩丝定型,摸起来硬硬的,扎扎的。
乐意侬不满地上下扫了顾瀛洲两眼,撅起嘴。
手感一点也不好,她太吃亏了。2?%零%{1点?*}看=?书o[? μ首-_发-
头发都摸过了,乐意侬鼓足勇气顺手捏住顾瀛洲的脸颊。
原来他的脸上也是滑滑的,还以为男人都是粗糙的~
顾瀛洲眉梢挑起,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,眼神晦暗不明多了一丝逗弄的兴味。
他抚上这只胆大妄为的手,顺势捉住将人拽过来,隔着中控捏住下巴,在乐意侬震惊的眼神里慢慢吻了下去。
只轻轻地吻在嘴唇上,一碰就分开,然后带着挑衅的笑意回看她。
“你!”
乐意侬气鼓鼓地将人推开,揉着被中控隔了一下,有点疼的胸口,赌气地将头转向窗外,一路上再也没看顾瀛洲一眼。
两个人各自沉默着,回到家的时候,已经八点多了。
乐意侬把超市买的菜从顾瀛洲手里接过来,放到厨房岛台上,从袋子里往外拿食材。
“时间太晚了,你饿吗?现在开始做饭的话,可能要等很久。”
顾瀛洲解开袖扣,将衬衣袖子挽到胳膊肘。
“我帮你,一起做快一些。”
乐意侬讶异,他是有多想吃排骨?
她去洗排骨,顾瀛洲就很有眼色地把鱼拿出来切。
乐意侬瞥见了,赶紧出声制止。
“你会吗?你洗菜就好了,鱼放着,待会儿我来吧。”
顾瀛洲打量着她,勾着嘴角,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。
手起刀落,鱼肚被他帅气破开。¥小?说¥|¢宅=_ ¥?更*·新2|最-快3a(
刀口顺滑整齐,内脏咕噜噜地流了出去。
这条鱼仿佛在用生命配合霸总装B似的,竟然在他的手里死得那么丝滑,不知道家里得了多少好处。
乐意侬看向顾瀛洲的眼里迸发惊喜,眼尾都带着笑意。
“你还真会啊?”
“你不会的,我不就得会?”
她手下一顿,嘴角忍不住上扬。
她还真的不太会杀鱼,所以才先去洗排骨,想把最困难的鱼放在最后再处理。
只是帮她杀了条鱼而已,乐意侬却很开心,笑着将排骨洗了一遍又一遍,还追着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不会?”
“猜的。”
“哦,那你还挺会猜。”
两人虽然是第一次一起做饭,话不多却配合默契。
一个洗好菜,一个就接过去切。
很快几个菜就摆到厨房岛台上。
最后一个红烧排骨端上桌,掀开盖子,顾瀛洲盯着看了一秒,抬眼问乐意侬:
“不是要做排骨汤?”
“刚刚你在超市说你一个人在国外读书的时候,梦里都想吃红烧排骨。
所以我就……”
乐意侬有点不好意思,转过身去把砂锅盖子放回台面,装作不经意地说:“这顿排骨是补给留学时候的你。”
其实顾瀛洲早就回国好几年了,堂堂顾氏总裁怎么可能会真的馋排骨。
“多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