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,忘记告诉我房间号了,我哥叫顾瀛洲。
房间有可能是公司同事帮他开的,叫乐意侬。”
工作人员警惕地看着他,仔细核对了他的身份信息。
确实是顾氏集团的人。
而且这人也姓顾,长得一表人才,自带上位者的傲慢。
“他对芒果过敏,不知道你们房间的欢迎果盘里是不是有芒果,他才会急着让我送一趟药,我有点担心他,哪怕是用切芒果的刀切过的橙子,也会让他过敏。”
工作人员听了不敢耽搁,立刻将房间号告知顾天珩,还反复确认用不用跟他一起上去一趟。
顾天珩再三推脱,一个人来到总统套房门外,里边传来乐意侬的声音。
“疼!疼!疼!好疼!饶了我吧!”
顾天珩浑身紧绷,愣在原地。
曾经的一幕幕突然在顾天珩的脑海里串联起来。
爷爷握着大哥和乐意侬的手,说他们俩才是一对,还说他配不上乐意侬。
大哥在医院踹开楼梯间的门,把乐意侬带走。
大哥把副总的职位给乐意侬,还说“以后乐意侬的事,你不用管了。”
大哥说乐意侬在夏威夷的时候救过他,他说得模棱两可,可是一个女人从水里救起一个男人,少不了肢体接触,也许还有人工呼吸……
大哥还给乐意侬安排了和他同款的座驾。
还有他和乐意侬之间的假结婚证!
顾天珩感到自己被愚弄了,一股难言的愤怒从胸口涌起来。
他疯狂地敲门,最后干脆一脚将总统套房对开门的房门踹开。
里边乐意侬正趴在单人榻上,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跪在她后背上,将她的手臂向后拉伸,乐意侬的表情痛苦隐忍,看到他的时候满眼惊讶。
“阿珩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哥呢?”
“顾总在里间。”
顾天珩走进去,大卧室的kingbed上只趴着顾瀛洲一个人,身上涂满了精油,每条肌肉都泛着蜜色的光,一个精壮的男人正用胳膊肘按压在他的腰窝上。
“你怎么来了?刚刚是你踹的门?”
顾瀛洲语气平静,没有丝毫惊慌,甚至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。
“对,我听见乐意侬喊疼。”
“你们已经离婚了,她疼死也跟你没关系,以后不要越界。”
顾瀛洲态度冷冷的,完全没把顾天珩放在眼里。
顾天珩却站在床边没走。
“你们是上下级的关系,同在一个套房里即便分开两个房间按摩,也不妥吧?
如果被人拍到,传出去会被说成什么样?
你为公司形象考虑过没有?”
顾瀛洲趴在床上一摆手,按摩的技师停下来,退了出去。
顾瀛洲撑着上身坐起来,点了一支烟,走到顾天珩面前。
两兄弟虽然身高几乎一样,顾瀛洲的眼神却仍然居高临下看着顾天珩。
“传出去,就是我睡了最得力的属下。
她未嫁我未娶,怎么?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睡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