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报告!"通讯兵气喘吁吁地跑来,"侦察连急电!敌军74师先头部队己抵达黑虎口外十里,停驻休整!"
李云龙摔掉碗筷:"传我命令,全师进入战斗位置!"
太阳升起时,敌军出现了。先是侦察兵小心翼翼地探路,接着是排着整齐队列的步兵,最后是驮着山炮的骡马队。李云龙趴在伪装良好的观察所里,望远镜中甚至能看清敌军队列中军官领章上的将星。
"乖乖,连师长都亲自来了。"他咧嘴一笑,"通知各连,放他们全部进来再打。"
敌军显然也忌惮这处险地,派出了大量侦察兵搜索两侧山崖。有几次,敌军士兵几乎踩到了埋伏的八路军战士头上,但精妙的伪装骗过了他们。
正午时分,敌军主力完全进入伏击圈。李云龙猛地挥下红旗:"打!"
刹那间,地动山摇!预设的炸药将两侧岩壁炸塌,无数巨石轰然滚落,瞬间堵死了峡谷两端。几乎同时,隐蔽多时的炮兵阵地同时开火,炮弹如雨点般砸向挤作一团的敌军。
"杀啊!"埋伏在山崖上的八路军战士如下山猛虎,手榴弹像冰雹般砸向敌群。狭窄的谷地里,敌军根本无处可躲,成片倒下。
李云龙亲自带突击队冲下山崖。冲锋枪喷吐火舌,子弹打光了就抡起大刀劈砍。鲜血染红了岩石,惨叫声在山谷间回荡。
战斗持续到黄昏。当最后一缕硝烟散去时,黑虎口己成修罗场。敌军一个精锐师几乎全军覆没,俘虏超过三千人,缴获的武器装备堆积如山。
"报告伤亡。"李云龙擦着脸上的血迹。
"牺牲127人,重伤203..."赵刚的声音哽咽了。
李云龙沉默片刻,突然一脚踢飞了地上的钢盔:"他娘的!还是亏了!"他红着眼睛吼道,"这些战士都是老子的心头肉啊!"
夜幕降临,李云龙独自巡视战场。月光下,担架队正搬运烈士遗体。他停在一具年轻的尸体前——那是警卫连的小战士王二柱,今年才十七岁,胸口被机枪打成了筛子。
"师长..."卫生员欲言又止。
李云龙脱下军大衣,轻轻盖在王二柱身上:"好好安葬。"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,"记着,每个人都要有棺材,不能让他们睡冷土。"
回到临时指挥部,李云龙正准备休息,白柯匆匆赶来:"师长,刚破译的敌军电报!"他递过一张纸条,"敌军改变策略了,要实施'铁壁合围'!"
李云龙看完电报,脸色骤变:"命令部队立即转移!全速向西北方向突围!"
赵刚不解:"怎么了?我们刚打了胜仗..."
"胜个屁!"李云龙一拳砸在桌上,"这是诱饵!74师是故意送死的,就为把我们拖在这里!"他指着地图,"你看,第5军己经迂回到我们背后,切断了退路。南面还有两个师正压过来..."
部队连夜急行军。李云龙不顾伤痛,走在队伍最前面。天亮时分,他们赶到预定汇合点——一片隐蔽的山谷。然而等待他们的,却是满地尸体和烧焦的帐篷。
"后勤支队..."赵刚跪在一具烧焦的尸体旁,从残存的领章认出这是炊事班长老马。
李云龙蹲下身,从灰烬中捡起半张没烧完的纸片,上面隐约可见"黑蝎"二字。他眼中燃起滔天怒火:"孙浩然..."
"师长!侦察兵报告!"通讯兵飞奔而来,"东南方向发现敌军装甲部队!距离不足十五里!"
李云龙环顾西周——疲惫不堪的战士们,满身血污的伤员,所剩无几的弹药...他深吸一口气:"进山。进死亡谷。"
"什么?"赵刚大惊,"那里没水没粮,从来没人活着出来过!"
"正因为没人敢进,敌人才想不到。"李云龙冷笑,"传令下去,轻装前进,只带武器和三天口粮。重伤员..."他顿了顿,"我亲自背着走。"
队伍转向西北,钻进了被称为"死亡谷"的无人区。这里怪石嶙峋,寸草不生,连飞鸟都不见踪影。烈日炙烤下,战士们嘴唇干裂,步履蹒跚。
第二天中午,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——一支敌军机械化分队追了上来。八辆装甲车在谷口停下,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散开搜索。
"准备战斗。"李云龙低声命令。战士们默默上膛,伤员也握紧了手榴弹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山谷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轰鸣声。紧接着,远处山壁上出现了无数细小的裂缝,水流喷涌而出!
"山洪!快跑!"敌军惊恐万状,掉头就跑。但为时己晚,千万吨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