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将李云龙的影子拉得很长,他站在新搭建的训练场高台上,望着下面正在操练的部队。*精·武\暁~税′罔· ¢更_歆¢醉¢全!三个月前从死亡谷突围出来的残兵,如今己经重新整编成一个齐装满员的加强师。
"师长,新到的美制105榴弹炮试射完毕,精度良好!"炮兵团长跑上高台报告,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兴奋。
李云龙点点头,目光却投向远处正在练习拼刺的新兵:"伤亡率多少?"
"昨天实弹演练牺牲两人,重伤五人。"参谋立即回答,"比上周下降三成。"
"还是太多。"李云龙皱眉,"告诉各连,训练不是演戏,把每个新兵都当自己儿子教!"
正说着,赵刚匆匆走来,手里捏着一份电报:"老李,总部急电!敌军三个机械化师正向鲁中南推进,意图切断我华东与华北的联系。命令我部立即南下阻击!"
李云龙接过电报,眼睛迅速扫过内容:"又是这个第5军,阴魂不散。"他转向传令兵,"通知各团主官,一小时后作战会议!"
会议室里烟雾缭绕。李云龙站在巨幅作战地图前,手中的刺刀点在鲁中南的丘陵地带:"敌军这次来势汹汹,坦克超过一百辆。¨嗖`嗖·小\税_罔? !冕!费*跃?黩¨硬拼不是办法,得想个巧招。"
"要不要再打一次'铁桶阵'?"张大彪提议。
李云龙摇头:"同一个坑,敌人不会栽两次。"他的刺刀沿着山脉移动,突然停在一条蜿蜒的河流上,"看这里,墨水河。河床宽阔,但枯水期可以涉渡。两岸都是沼泽地,坦克进去就陷。"
"师长是想半渡而击?"周卫国眼睛一亮。
"不止。"李云龙咧嘴一笑,"工兵连!三天内,给我在河床底下埋五百颗反坦克雷!记住,要埋在敌军侦察兵探测不到的位置!"
白柯推了推眼镜:"敌军肯定有工兵扫雷..."
"所以要给他们准备点'惊喜'。"李云龙转向炮兵团长,"咱们缴获的那些烟幕弹还有多少?"
"两百多发。"
"全带上。等敌军开始渡河,先打烟幕弹掩护,等坦克群到了河中央,再换高爆弹!"
作战方案很快敲定:派小股部队诱敌至墨水河;工兵连夜在河床布雷;主力则隐蔽在两岸预设阵地,等敌军半渡时发起总攻。
部队连夜开拔。李云龙亲自带队勘察地形,发现墨水河比地图上标注的还要宽,枯水期也有近百米的水面。+j.i_n?w-a!n`c~h/i+j/i?.^c?o!m!
"埋雷难度太大。"工兵连长首挠头,"水流会冲走泥沙,暴露雷区。"
李云龙沉思片刻,突然问:"老乡,这河什么时候涨潮?"
随行的当地老农想了想:"后天晌午,大潮。"
"好!"李云龙一拍大腿,"就在涨潮时打!等潮水退了,什么痕迹都冲没了!"
作战当天,诱敌部队成功将敌军引至墨水河畔。第5军果然上当,派出工兵探测河床后,认为可以涉渡。上百辆坦克排成纵队,缓缓驶入河中。
"放!"李云龙一声令下,数十发烟幕弹呼啸而出,在河面上形成一道厚厚的烟墙。敌军坦克顿时成了瞎子,只能凭感觉继续前进。
"轰轰轰!"接二连三的爆炸从河床传来,五辆坦克同时触雷,瘫痪在河中央。后面的坦克想绕行,却陷入更深的淤泥,成了活靶子。
"开火!"李云龙怒吼。两岸埋伏的炮兵同时开火,炮弹如雨点般砸向乱作一团的敌军。燃烧的坦克残骸堵塞了河道,浓烟首冲云霄。
战斗持续到黄昏。当最后一缕硝烟散去时,墨水河己成钢铁坟场。六十多辆坦克残骸半埋在淤泥中,水面上漂满油污和尸体。
"报告师长!"通讯兵飞奔而来,"敌军残部正向南逃窜,是否追击?"
李云龙摇摇头:"穷寇莫追。打扫战场,抢救伤员。"
战后清点,共毙伤敌军三千余人,俘获五百多人,缴获坦克十二辆(可修复),各类枪支弹药无数。八路军方面牺牲二百余人,伤西百多。
"还是亏了。"李云龙看着烈士名单,声音沙哑,"多好的小伙子啊..."
赵刚拍拍他的肩:"总部通令嘉奖,说我们创造了步兵打坦克的典范战例。"
"嘉奖顶个屁用!"李云龙突然发火,"能让他们活过来吗?"他深吸一口气,"传令下去,全师休整一周,重点总结此战经验教训。"
休整期间,李云龙亲自编写了《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