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青源立刻感激地对那帮说话的中年汉子施礼:“多谢诸位前辈仗义执言!”
说罢,他急忙向王胡子追问道:“敢问前辈,这等级如何划分?小子该从何处着手?还请指点迷津!
王胡子点点头,喝了口酒润润嗓子:“嗯。`精\武/小-税^罔\ ,冕,肺~阅?犊?最基础的,是外门弟子。这些弟子,多是做些洒扫庭院、劈柴担水、耕种药圃的杂役。他们接触不到核心功法,主要学习一些粗浅的呼吸吐纳、强身健体的法门,还有道门经典。能否升入内门,全看个人表现和悟性。”
他顿了一下,加重语气,“想成为外门弟子,第一步就是过那‘叩心路’和‘问道阶’! 主要就是验你刚才听说的‘诚心’和基本根骨‘资质’。心不诚,吃不了苦,或者身体太差,连山门都进不去!”
旁边一桌有人插嘴道:“可不是!听说那‘问道阶’又陡又长,爬上去腿都得废三天!”引得几声附和。
王胡子没理会,继续道:“表现优异,或者有内门执事看中推荐的外门弟子,才有资格参加三年一度的内门弟子选拔。 这才是真正的登堂入室。内门弟子由传功长老或各殿首座教导,可以修习全真派的上乘内功心法和精妙剑术、掌法。他们才是全真教未来的中坚力量。”
他环视一圈,声音带着敬畏,“这选拔,那才叫真刀真枪的考较悟性、根骨、心性,层层筛选,百不存一!听说考场上晕过去、甚至受伤的都不在少数。!微¢趣′暁!说^ ·勉,肺+阅·毒?”
大堂里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,显然“内门弟子”的难度让许多人咂舌。
柳青源听得屏住呼吸,追问道:“那…那再往上呢?”
王胡子眼中露出明显的向往之色,声音也压低了些,带着神秘感:“再往上?那就是亲传弟子了!”
他顿了顿,等众人注意力集中,继续说道,“那是掌教真人或地位极高的长老,如‘全真七子’那等神仙人物,亲自收入门墙,倾囊相授的关门弟子!身份尊贵无比,未来极有可能继承衣钵,执掌一脉甚至整个重阳宫!”
他摇摇头,感叹道,“这等机缘,非天赋异禀、福缘深厚者不可得,万中无一!那都是真正的天之骄子!咱们这些人啊,能混进内门,就是祖坟冒青烟了!”
这番话引得大堂里一片唏嘘和羡慕之声。
柳青源听得心驰神往,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,既有对前路艰难的清醒认知,更有一种“虽千万人吾往矣”的决然。
他再次深深一揖:“多谢王大哥解惑!小子受教了!无论何等艰难,小子也定要一试这‘叩心路’与‘问道阶’!”
杨过在一旁默默听着,心中了然。/咸¨鱼/看?书\ ^已/发!布+蕞′芯.章?劫.
全真教内部等级分明,《先天功》这等镇派之宝,恐怕只有长老甚至掌门才有资格接触。
他的目光投向窗外终南山那云雾缭绕的山巅,眼神变得深邃而锐利。
“问道阶…叩心路…”杨过在心中默念,“有意思。看来这重阳宫的门,还真不是那么好进的。不过…为了《先天功》,管他什么阶,什么路,闯过去便是!”
就在这时,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一个负责照料马厩的小二气喘吁吁地跑上来,目光扫了一圈,径首跑到杨过桌前,急声道:“这位客官,楼下马厩出事了!有个胡人老爷带着随从,看上了您那匹神骏的黄马,非要买下不可,我们拦不住,他正围着您的马打转呢!您快下去瞧瞧吧!”
杨过闻言,眉头一皱,放下碗筷,起身便往楼下赶去。
柳青源见状,也连忙跟上。
杨过刚踏出酒楼大门,一个略带异域腔调、透着贪婪的声音便清晰传来:“好马!当真是万中无一的龙驹!便是大宛汗血,亦不过如此!”
只见马厩旁,一个身材高大、高鼻深目、曲发黄须的胡人正背对着酒楼门口,死死盯着追风。
他穿着考究的汉服锦袍,颈悬鸽蛋大小的明珠,双腕各带一只剔透的羊脂白玉镯,十指上更是戴着镶嵌各色宝石的戒指,浑身上下珠光宝气,富贵逼人。
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精悍的随从,气息沉稳,显然身手不弱。
其中一人正试图靠近追风,却被追风警惕地避开。
那胡人似乎想伸手去摸追风油亮的皮毛,追风猛地打了个响鼻,甩头避开,前蹄不安地刨着地面。
“住手!”杨过一声冷喝,快步上前,挡在追风身前,目光锐利如刀,首视那胡人,“阁下何人?为何惊扰我的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