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过浑身猛地一震,仿佛被无形的针扎了一下。/0/0?小?税*惘. ,冕/费·跃¢毒,
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瞬间涌上脸颊,耳根都隐隐发烫。
承认?
那显得自己处心积虑,觊觎别派至宝,更显得伪装杂役的行径何其可笑。
否认?
在对方洞悉一切的目光下,任何谎言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他平时能言善道,一时竟窘迫得不知如何作答,只觉得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般聚焦在自己身上,无所遁形。
马钰见他窘迫至极,神色反而更加温和,轻轻叹息一声,从宽大的道袍袖中取出一封书信:“小友不必为难。你郭伯伯早已修书一封,托人快马送至终南山。”
“郭伯伯?”杨过愕然抬头。
“不错。”马钰颔首,“郭大侠在信中言及,你虽非他亲子,却视如己出。信中言明你身世坎坷,经脉曾受重创,虽得异人强行续接,却根基不稳,隐患颇深。而他因襄阳军务繁重,无暇亲自送他到钟南山,又感念我教与他昔日渊源,便恳请贫道,若有机缘,望能破例传授你本教‘先天功’,以固本培元,化解你体内经脉之厄。¢u~s^i-p′m~a*x!.¨c¨o+m?
信中言明,你已得他真传根基,算是我全真教的半个门人。贫道正思忖如何回信详谈此事,没想到……”
马钰顿了顿,目光扫过殿外终南山的雪景,“你竟已自己寻上山门来了。”
杨过心口猛地一热,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直冲上来,鼻子发酸,眼眶也跟着发热。
他真没想到啊!那个平时把守城作为第一要务的郭伯伯,背地里竟然为他费了这么多心思,操碎了心!
甚至不惜放下身段,为他向全真教掌教讨要人家压箱底的宝贝功夫!
杨过对着马钰深深一揖:“掌教真人明鉴。晚辈…晚辈确有此心。但晚辈不愿倚仗郭伯伯威名强求,更不愿令真人为难。是以才先行上山,想以寻常弟子身份,看看是否有缘法…不想,反叫真人见笑了。若此法有违贵教门规,或令真人为难,晚辈绝不敢奢求!”
“好!” 马钰眼中闪过一丝赞赏,“小友快人快语,性情磊落。想学先天功,并非绝无可能,但确有一桩难事,需要小友相助。?+o0μ?&0?a小[¥说,?-网· )_?最???新·°章;3%节£÷o更@?|新·t$快/”
“真人请讲。” 杨过精神一振。
“前些时日,有一伙蒙古高手,为首者自称霍都王子,遣人送来信函,言辞倨傲,强索我教‘先天功’一阅。”
马钰神色凝重,“先天功乃本教镇派之宝,更是重阳祖师心血所系,岂能落入异族之手?我教严词拒绝。不料那霍都竟以重兵围山相胁,言明若不交出神功,便要踏平重阳宫!”
杨过心中恍然:“原来如此!难怪贵教一反常态,冬日大开山门广收门徒,实则是为积聚力量,应对强敌?”
“不错。” 马钰点头,“后来几经周折,双方勉强达成一个约定:一月之后,于山门前设下擂台,双方各派年轻一代弟子比武三场。若我方三场皆胜,或胜两场,则霍都等人须立誓退兵,永不再打先天功的主意。若我方败北……” 马钰没有说下去,但结果不言而喻。
丘处机冷哼一声,说道:“那我全真教虽不惧战,但彼时正值隆冬,山中弟子众多,一旦开战,难免生灵涂炭,且恐有损我教百年清誉。”
杨过听到这里,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:“所以,贵教需要一位实力够强的年轻弟子去应战?而贵教原本寄予厚望的三代弟子翘楚……”
他目光扫过丘处机,“甄志丙道长,昨日很不巧,被我一掌打得经脉受损,短时间里怕是连剑都拿不稳了吧?”
此言一出,殿内几位真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微妙。
丘处机老脸微红,轻咳一声,郝大通和孙不二也略显尴尬。
马钰倒是坦然,点头道:“小居士所言不错。志丙确是我教三代弟子中修为最高者,本是最佳人选,奈何……唉,天意弄人。而其余三代弟子,虽不乏勤勉之辈,但面对霍都麾下那些身经百战、武功怪异的高手,胜算实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