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的伤口大概很痛,他微微佝偻着身子,像一株被暴雨打蔫的野草。
托比亚突然嗤笑一声,把酒瓶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,随手将瓶子扔在地上。玻璃碎裂的声音里,他晃悠悠地走了出去,嘴里嘟囔着:“总算有点眼色。”
门被甩上的瞬间,斯内普才缓缓转过身。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比托比亚的拳头更让我发冷——像是燃尽的灰烬,连最后一点温度都消失了。
他转身走向角落里的破沙发,蜷缩成一团,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像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。
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终于变成了悦耳的语调:【任务完成。“初中全科作业自动完成”权限已激活。】
我看着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手,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刚才拍开他时,触到的那片冰凉。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,潮湿的风从破了个洞的窗户里灌进来,带着铁锈和泥土的味道。
这就是我要的结果。完成任务,不用写作业,在这本虐文里活下去。
可为什么喉咙会这么堵?
我低下头,看见裙摆上沾着的、从斯内普嘴角蹭到的一点血迹,像朵开错了地方的、丑陋的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