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看去,屏幕上跳出一条新信息,来自一个陌生号码:
老板还喜欢你。
乖乖听话,你还能继续过奢侈的生活。
是季砚深的助理!
苏暖暖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,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,几乎要将屏幕捏碎。
季砚深还肯养她?
她还能继续过不用辛苦跳舞就能过上的名媛般奢侈的生活。
还有老家的人,还会以为她找了个富豪男朋友。
大伯说,年底她回家,会让她进祠堂——
她是老苏家唯一一个光宗耀祖的女孩。
时微能给的钱,怎么可能比得上季砚深能给予的源源不断的财富和体面?
电光火石间,天平彻底倾斜。
苏暖暖猛地抬起头,看向对面的时微,眼神里的贪婪和疯狂迅速褪去,换上了一层更加恶毒的、幸灾乐祸的寒光。
她后仰,舒舒服服地靠进沙发椅背,长腿优雅地交叠起来,双臂抱胸,姿态充满了刻意的挑衅。
“时老师,”她拖长了调子,语气带着一种猫戏老鼠的残忍,“你真是太好骗了,我叫你来,你就真来了?像个提线木偶。”
她下巴朝落地窗外点了点,笑容诡异,“看看外面,好戏开场了。”
时微心头一凛,猛地转头望向窗外——
斜对面的马路边,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一群“长枪短炮”!
摄影师们架着相机,镁光灯正齐刷刷地对准了咖啡厅二楼她们所在的位置,疯狂闪烁!
时微脸色骤变,霍地起身,一把拉上了厚重的窗帘,隔绝了窥视。
她猛地回身,目光如炬地射向苏暖暖:“你什么意思?!”
苏暖暖好整以暇地瞥了眼桌下手机的屏幕,仿佛在确认什么,然后扬起脸,笑容扭曲而畅快:
“意思就是——不让你好过啊!霍祁那个窝囊废不要我了,我就让你和你家季先生也闹个天翻地覆!”
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“实话告诉你,我来之前就给记者们‘通风报信’了!
现在,全世界都以为季氏总裁夫人正在这里和‘绯闻小三’上演世纪谈判!
猜猜明天的头条会怎么写?”
她顿了顿,仿佛在回味什么,眼中恨意翻涌:“昨天在病房,季砚深让他的好助理,左右开弓扇了我十个耳光!十个!”
她指着自己苍白依旧的脸颊,声音因激动而颤抖,“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!我不好过,你们谁也别想好过!气死你们!”
时微清冷的眸子死死锁住苏暖暖,试图从她疯狂扭曲的表情里分辨真假。
“这下拜你所赐,”苏暖暖的声音尖锐得刺耳,带着毁灭一切的快意,“全世界都会‘坐实’你家季砚深出轨的丑闻!看你们还怎么装恩爱夫妻!”
她甚至再次拿出那个棕色的文件袋,特意高高举起,朝着窗帘的方向比划了一下,确保楼下那些无孔不入的镜头能捕捉到这个充满暗示性的动作——
看啊,原配和小三正在交易“证据”呢!
时微脑中嗡嗡作响,混乱的线索纠缠不清——
那惊鸿一瞥的季砚深的裸身照片、苏暖暖此刻反常的疯狂、楼下虎视眈眈的记者……
以及之前的那些蛛丝马迹。
她强压下翻涌的气血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试图抓住最后一丝逻辑:“苏暖暖……是不是他威胁你了?你才这样?”
难道她又被季砚深拿捏住了?
苏暖暖闻言一愣,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夸张地瞪大了眼睛:“时微,原来你这么自卑啊?”
“你是不是总以为,因为你冷淡,像个木头人,你老公受不了了,才会被我这种热情似火、主动献身的女孩吸引出轨?”
她故意上下打量着时微,眼神轻蔑。
时微的脸色瞬间沉如寒潭。
看到她受辱的表情,苏暖暖更加得意,眼角甚至笑出了生理性的泪水,语气尽是嘲讽:
“啧啧啧,经过今天这么一闹,你家那位高高在上的季先生,还会像以前那样包容你这个‘神经质’的跛子吗?不让碰,还整天疑神疑鬼?哈哈!要是我,早把你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女人休了八百遍!你何德何能啊?嗯?”
“苏暖暖!”时微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,气血翻腾,厉声喝问,“你到底在发什么疯?!”
苏暖暖像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傻子般,冲她翻了个巨大的白眼。
她不再废话,只是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,再次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