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胳膊传来刺痛,垂眸间,就见她的手指紧紧掐着他。¨5′0′2_t¨x^t\.,c\o·m/
唇角的笑意更深,任她掐着。
时微不停地深吸气,缓解双腿的难过。
两人静静地站着。
好一会儿,她终于动了动双脚,边道:“每次抽筋的时候,不亚于训练后,被杜老师摁着做拉伸,酸痛感不说,主要是那种失控的恐惧感。”
顾南淮,“嗯,能理解。”
他暗暗揉了揉被她掐疼的胳膊。
时微活动了下双脚,正要走开,右脚踝又传来酸痛感,疼得她直接坐回了椅子里。
顾南淮目光下移,脸色沉下,“风湿犯了?”
一到阴雨天,旧伤就会引发风湿痛。
时微点头,唇色都白了几分。
顾南淮胸口起伏,转身拿过一只方凳,俯身抬起她右脚,放上,脱去了她的平底皮鞋。
“喷雾带了吗?”
时微摇头,“没事,歇一会儿便好。”
顾南淮转身走开,拨了个电话。
女佣人很快送来一盆热水和热毛巾,他拧了湿毛巾敷上她的旧伤。
外面,大雨再次倾盆。
室内,一盆热水氤氲着热气。
男人半蹲在她脚边,隔着毛巾,他力道不轻不重地按揉。
孤男寡女、独处一室……
时微下意识要缩回,“师哥,我——”
正在这时,她的手机铃声响。
时微从包里拿出手机,屏幕上赫然显示“季先生”三个字。
槽牙咬了咬,她到底是接了。
“喂——老、季先生——”“公”字没出口对上顾南淮的眼神,她莫名改了口。
男人手上的动作放缓。
彼时,京城郊区最大的人工滑雪场,季砚深一身银色滑雪服,站在“雪山”之巅,额角湿漉漉的发丝贴着冷白额头。
“老婆,你在哪呢,想我没?”他笑着问。
跟着教练练了两三个小时,他已能熟练自如地完成许多个高难度动作。
时微眨着眼皮,眸光转了转,冷静地撒谎:“我,在何蔓的公寓。”
顾南淮拧干湿毛巾,再度贴上她脚踝,时微抽了一口气。
季砚深,“怎么了?江城大暴雨,脚疼?”
安静的空间,没开免提,也能听见他状似关切的声音。
时微,“嗯,风湿犯了。”
季砚深拧眉,“做个热敷。”
时微看了眼正帮她热敷的顾南淮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“你在做什么?
季砚深唇角上扬,“为我们的瑞士之行,练习滑雪。”
呵。
时微几不可查地轻哼一声,“这么拼做什么,胃好了吗?”
经她这么一“关心”,季砚深感受到胃部的灼烧感,咬紧了下颌,同时,也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对父子俩。
爸爸正在教几岁大的儿子滑雪。
季砚深眸色发暗,有苦涩一闪而逝,转瞬,他扬唇,“已经好了,我再练两天,后天一早赶回江城,我们直接在机场汇合。”
说话间,耳边响起噩梦般的新闻播报声:“当地夜间22点,一架私人直升飞机遭遇风暴,撞上铁力士雪山坠毁,连同驾驶员,四人全部罹难,死者最小只有七周岁,据悉,这是幸福的一家三口……”
季砚深捏紧了手机。
那头,时微嘴角的笑意放大,眼眸盯着某一点,“好。”
你等着。
结束通话,时微仰首,对上顾南淮的目光,“师哥,谢谢。”
顾南淮抬腕看了眼手表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中介的人早走了。”
时微迟疑着,点点头,“麻烦你。”
顾南淮没搭话。
……
之后的两天,趁季砚深不在江城,时微将自己的物品全部打包,找了物流公司运送去京城。
这个她曾经依恋的家,在离婚冷静期结束当天,不留一丝属于她的痕迹。
早上七点半,她接到季砚深发来的信息:季太太,我马上起飞,一个小时后见。
时微没有回。
一个小时后,她到了江城市静安婚姻登记处门口。
与此同时,季砚深从头等舱出来。
今天的他,依旧西装革履,高定西装衬得他身姿颀长挺拔,黑超墨镜遮去他大半张脸,优越的下颌线更加惹眼。
他在摄影师的镁光灯下,踏着上位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