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里。
更刺目的是——
她一只赤裸的、莹白如玉的纤足,正稳稳地、依赖地踩在顾南淮铮亮的黑色皮鞋鞋面上!
深黑与雪白,坚硬与柔软,在昏暗的光线下形成一幅极具归属意味的画面!
仿佛,他们才是一对情人或是夫妻!
季砚深瞳孔骤然紧缩成针!
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,仿佛要将翻涌上来的血腥气强行咽下!
愤怒、嫉妒、被背叛的剧痛如同毒藤瞬间绞紧心脏!
他猛地抬眼,对上时微的目光。
那双曾对他盈满笑意、或带着倔强的眼眸,此刻只剩下冰冷的、毫不掩饰的嘲弄与厌恶,如同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。
“季砚深,”时微的声音响起,清泠泠的,穿透死寂的空气:
“像条丧家犬一样在这里纠缠不清,很有意思吗?”
“你心里比谁都清楚,我当初为什么嫁给你——”
她唇角勾起一抹极致残忍的弧度:
“至于夫妻?”她冷笑出声,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鄙夷:
“我们本来就有名无实,况且,从你管不住自己,爬上我学生苏暖暖的床那一刻起——”
“这段建立在欺骗与背叛之上的婚姻,在法律和道德上,就已经烂透了!”
“你现在这副苟延残喘、死缠烂打的嘴脸,真是……”她顿了顿,红唇轻启,吐出最轻蔑的判决:
“令人作呕!”
话音刚落,她故意寻求庇护般,更圈紧了顾南淮的腰身,将脸埋向他颈窝,声音瞬间带上了一丝娇软的委屈:
“师哥…抱歉,我脚疼……”
“时微——!!!”看着这一幕,季砚深从齿缝里挤出嘶吼。
眼底瞬间被猩红的血丝彻底吞噬。
一种熟悉又陌生的脱离掌控的感觉,几乎碾碎了他,带来一股近乎癫狂的绝望与暴怒!
他猛地向前冲撞。
顾南淮及时上前,将时微挡住。
季砚深指尖颤抖,指着他怀里的时微,“跟我回去,时微,你别逼我…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