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床边的高宁,沉默了很久,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?c¢q·w_a?n′j′i^a¨.!c\o`m-
忽而,姜雨眠听到了一声女孩儿的嗓音,喊了一声,“娘,衣服我洗好了。”
姜雨眠有些诧异,“你女儿?”
高宁沉默的点了点头。
姜雨眠突然就冷笑了起来,“没去上学?”
高宁继续沉默。
好!
姜雨眠忍不住伸手拍了拍,冲着她鼓掌,“你自己选择的懦弱命运,让你女儿一起承担,在该去上学的年纪,让她在家帮你分担家务。”
“你轻松了,她呢,她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,你有知识有文化尚且把日子过成这样。”
“你女儿呢?她的未来几乎一眼可以看到头,被全家欺压着长大,然后被你婆婆以高彩礼嫁出去,婚后没有娘家撑腰,然后被继续磋磨,首至死亡。”
在她话音刚下时,高宁崩溃大哭,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,“你,你不要再说了,我,我成分不好,我……”
她还没说完,姜雨眠一把攥住她的手腕,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好似一把刀子。¢秒a章·}节?小.说^网? _首¤发1o
“那我成分又能好到哪里去,组织有因为你的成分,不让你在宣传部工作吗!”
“你这成分,组织都敢用你,你还怕什么!”
一首到这一刻,压在高宁心底这块大石头,总算是慢慢的放下了。
她一首拧巴的就是,她成分不好,离开了周家,只怕没地方可以去。
她只能牢牢的依附周家,哪怕被欺辱,起码能活下去。
可是,姜雨眠说的对,她的工作是部队里宣传部的干事啊,组织都没嫌弃她的成分,他姓周的凭什么嫌弃!
自己在如花似玉的年纪嫁给他,被磋磨成这副样子。
高宁有些崩溃的抱着姜雨眠,“呜呜呜,我不要,我不要女儿再走我的路,我要她去上学,要她去看更广阔的天地!”
一群人簇拥着,搀扶着,把高宁从楼上扶了下来。
连同她的女儿一起,坐在吉普车上,前往招待所。
周营长和周大娘急急忙忙的追出来,还想要阻拦,甚至,周大娘脱口而出的话,竟然是。/1′1.k′a?n¨s,h!u¨.*c¨o′m~
“她走了,谁做饭啊!”
人群里有个大娘嗤笑了一声,“你啊,接你来不就是照顾家的吗!”
“到饭点了,我得赶紧回家给我儿媳妇做饭去了,她最喜欢吃我蒸的包子了,我都包好了,白菜馅的,就等着她回来上锅蒸好,吃热乎的呢!”
说着,那大娘得意的仰着下巴,走在了人群的最前面。
然后陆陆续续有人开始说,“对啊,我也得赶紧回家做饭了,谁像有些人啊,整天说三道西的,把儿媳妇给她倒洗脚水洗脚到处宣传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宣传的,我生病的时候,我儿媳妇着急的不得了,请假在家伺候我,人心都是肉长的,将心比心啊!”
等众人都散去之后,姜雨眠扭头看了一眼周营长,笑着道。
“不要去招待所打扰高宁嫂子,你们不是母慈子孝吗,那就好好演吧!”
姜雨眠休息两天,进城一趟买了些东西。
回去上班之后,就把高宁的事情和大家伙说了一下。
“没想到周家竟然是这种人,怪不得我看高宁那个伤,怎么越来越严重了!”
“宣传,咱们一定要给他宣传宣传,要不然,都对不起咱们宣传部的称号!”
军区大报上,很快就刊登了内容。
讲述高家是怎么磋磨受伤的高宁,引得妇联同志都气哭好几次。
姜雨眠负责拍照,其他同志们各显神通开始言辞犀利,用词精准的痛批。
等报纸传的沸沸扬扬之后,周大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在家属院里,到处哭诉,说她委屈啊。
“跟儿媳妇闹点矛盾,上面领导都掺和,真是没天理啊啊!”
然后大家想到那报纸上的内容,有人笑着道,“你哭什么呢,这不是你应得的吗!”
周营长也看到了报纸,还被自己顶头的团长叫到办公室里,狠狠批了一顿。
“怎么,闹成这样,你还想再往上走一步?”
接下来几天,他走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。
家里没人干活了,脏衣服很快就堆起来,他不想洗,但是不洗就没衣服穿了。
让他老娘洗,依旧是腿疼腰酸的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