价。这让恐慌的农民看到:**种粮,在灾年也未必能发财(粮价被压住);而跟着昌隆号种桑养蚕进织坊,旱涝保收,收入还更高!** 巨大的利益导向,将无声地引导更多农民放弃种粮,投身丝绸产业链。
“好!就按军师所言,即刻执行!” 杨靖果断下令,“传令登州、明州(宁波)港口,所有南洋返航的运粮船,优先卸货!粮食不必入库,直接装车装船,沿运河、海路,火速运往浙江灾区!昌隆号各地分号,启动最高级别预案,粮价监控由‘暗羽卫’负责,发现一例涨价囤积,严惩不贷!土地收购和桑蚕推广事宜,由军师吴用全权统筹,付鹏,你亲自带人,配合军师行动,确保万无一失!告诉方腊,粮食和药品马上就到,让他稳住局面,配合昌隆号行动,安抚灾民,若有趁机作乱者,杀!”
“遵命!” 付鹏领命,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。
杨靖转身,轻轻推开暖阁的门。瑶格儿正抱着儿子,温柔地哼着女真的摇篮曲,见他回来,投来关切的目光。
“可是有烦心事?” 她轻声问。
杨靖走过去,重新坐在她身边,握住她的手,脸上已恢复了之前的温煦笑容:“些许小事,已处置妥当。瑶儿安心休养便是。” 他伸手,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儿子柔嫩的脸颊,小家伙似乎有所感应,小嘴吧嗒了一下,继续睡得香甜。
窗外,江南的灾情如火如荼,无数人流离失所,昌隆号庞大的商业机器正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和冷酷的精准开赴灾区。而在登州靖王府这方温暖的天地里,只有初生婴儿均匀的呼吸声,和父母守护在侧的宁静。杨靖的目光在妻儿身上流连,深邃的眼眸深处,却映照着千里之外那场正在被他亲手引导的经济巨变——一场将江南鱼米之乡,悄然转变为未来“丝绸金库”的宏大棋局,已然落子。粮价的平稳,是安抚民心的表象,更是无声的号角,召唤着无数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农民,主动投身到他编织的、利润更丰厚的产业网络中去。这步棋,走得又快,又稳,又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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