苒苒谁的面子都不给。
和稀泥?
那她就往上告!
徐书记没办法,瞪了吴香芝一眼,都怪这个蠢女人。
他帮忙写下证明和保证书,让吴香芝签字按手印。
吴香芝死活不按,盛苒苒上前,抓住她手腕直接把人拖到面前,“二婶,你可要想清楚了,你不按,我就要去告你了。欺负老军人的遗属亲人,侵占他人财产不还,只要我往报纸上一登,往轻了说你们只是老赖,往重了说,你们一家子说不定都要被抓去牢改呢。”
吴香芝本来就已经六神无主,被她三两句彻底说得心态崩乱,哆哆嗦嗦按了手印。
盛苒苒将保证书叠起来收好,客客气气对吴香芝说:“那明天早上,我就等二婶的好消息了。”
她说完,客客气气和徐书记等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。
六婶就跟自己打了胜仗一样,雄纠纠气昂昂地跟上去。
两人前脚刚出去,吴香芝便开始哭。
徐书记叹息:“你说说你们,一家人闹成这样……害。”
几人不想掺和人家家事,赶紧走了,只留吴香芝一个人在院里哭到半夜。
半夜里,整个安平村的人差不多都睡下了,盛柳儿骑着自行车借着月光偷偷摸摸回到家。
没想到推开门就看见吴香芝在哭:“妈,你这是怎么了?谁欺负你了?”
吴香芝眼睛都哭肿了,抬头看见盛柳儿穿红戴绿的,很是光鲜好看。
顿时她顾不上哭了,站起来把院门关上,将盛柳儿拖进家里。
她打开电灯,只见盛柳儿去了趟省城回来,衣着变得光鲜了,拎着珍珠手提包,穿着黑色小皮鞋,连头发都烫了,整个看上去就像个有钱人家的小姐。
吴香芝喜不自胜道:“柳儿,妈就知道你最有本事了。这次去省城怎么样?沈家给了你多少钱?他们同意让你去省城吗?”
盛柳儿道:“没说。”
吴香芝脸色一变,恨声道:“为什么她盛苒苒命比你好,你真是一点儿都不争气!”
盛柳儿心里不高兴,心说人家亲妈可是在京城上过大学的,外祖家还有权有势,哪像她爸妈,一个常年在外做工不回家却见不到钱给家里,一个就是个没上过学的农村妇女。
但她打心底里害怕吴香芝,赶紧把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说了。
吴香芝一听她现在临市照顾盛苒苒昏迷的不醒的外婆,眼睛顿时一亮:“柳儿,我们的机会来了!”
盛柳儿:“什么机会?”
“你个傻丫头,当然是取代盛苒苒的机会啊,只要盛苒苒名声臭了或者死了,你就能去沈老太太跟前尽孝了,她家里有钱,从手指头缝里漏出来一点,都够我们全家过上好日子的!”
盛柳儿心思急转:“我可不敢杀人啊妈……”
“谁叫你去了,咱们有现成的人呢,那张老四……”吴香芝凑过去如此这般一说,盛柳儿惊疑不定道:“妈,能行吗?”
吴香芝神情扭曲:“哼!听妈的,妈不会害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