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得继续喂血。”

“喂到哪天她喂不起了。”

“她就会变成你刚才看到的那张脸。”

“你想要你姑娘真的‘漂亮’，还是想让她活着？”

“你自己想。”

门关上那刻。

芊芊爸坐在原地，彻底没了动静。

他忽然想起一件事——

他女儿的指甲，最近一直有裂纹。

洗完澡总是说“又破皮了”。

他说要带她去医院。

她说“自己养得好”。

他说“要不去看看医生”。

她说“我能自己治”。

他说“你最近怪怪的”。

她笑着说：“爸，你别管我了，我已经完美了。”

第二天一早。

林若刚起床，门口就传来敲门声。

她还以为是王辰回来，结果开门一看——

芊芊她爸。

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短袖衬衫，头发乱着，眼袋发青，像一夜没睡。

一进门，他先沉默了三秒，低声说了一句：“我想了整夜。”

“你说的事……可能是真的。”

“我姑娘的确这两年变得特别快。”

“以前是软糯小孩，现在是……我都不太敢说话的样子。”

“我看不懂她了。”

“她说她喜欢吃甜的，但糖放嘴里会吐。”

“她说她害怕黑，但晚上不开灯睡觉。”

“她说她长得美，可镜子照多了会流鼻血。”

“我知道，这事不对劲。”

“但我不知道怎么弄。”

“你要是能救她，我求你，帮帮她。”

林若端着水，看了他一眼，没说话。

芊芊爸脸一沉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林若放下杯子，平静开口：

“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吗？”

“你觉得我是骗子，是巫婆，是搞玄学骗 钱的。”

“现在你信了？”

“现在你求我了？”

“我能救。”

“但这事——不便宜。”

“因为她不是普通邪物契约，是主动供奉两年以上。”

“这等于她跟那邪物，已经互喂魂力。”

“想救她，等于我得出一半魂力去换。”

“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？”

“我撑不住，她死，我也半死。”

芊芊爸咬牙：“你开个价吧。”

林若抬头，淡淡道：

“一千万。”

芊芊爸差点跳起来：“你抢钱吧你！”

“一千万你救个人？！”

“你干脆拿刀抢银行算了！”

林若没生气，只笑了一下：

“那你女儿留着吧。”

“等邪物彻底反噬，她的脸烂一半，血崩三天三夜，她自己也就不痛了。”

“你想等到那天再哭，还是今天就签钱救人？”

“我这个人记仇。”

“你之前那副嘴脸，我没忘。”

“你觉得我不配，你觉得你姑娘比我高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