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枪。
李文兵疼得脸上瞬间爆红,“妈,我好像受伤了。”
李桂花立马喊起来,“天杀的,你们砸东西还不满足,还伤人!”
她举着铁棍就开始无差别攻击。
长棍在逼仄的堂屋里毫无章法的挥舞,不少人都被波及到,闷哼一声,不敢再靠前。
最惨的还属严慧大哥,铁棍几乎就是冲着他去的。
严慧娘家妈怕被波及,却无端被自家带来的人踩了好几脚,最后又撞倒在地,苦苦喊人却无人能够顾及。
李文兵艰难回头,发现自己后腰上刺着玻璃渣,他环视一圈,也没注意到刚才到底是谁下的手。
“你们还有天理王法吗,要是我没出来,这玻璃渣是不是扎我妈身上了?!”
母子俩各有心思,但此时目的统一对外。
赵春兰提着只还在滴血的野兔过来时,看见的就是这种乱象。
满屋子的人似乎都在“攻击”中间的李桂花,她一个老婆子,双拳难敌四手,举着根铁棍疯了似的,仿佛正在发出最后一搏。
赵春兰二话不说放下野兔,摸到火钳就开始挥舞。
一手能打两个,左右挥舞一圈能打好几人。
赵春兰几乎毫不费力,就站到了李桂花身旁,借力稳住她的铁棍。
“李大娘,怎么了这是,这些人欺负你?”
李桂花对赵春兰的突然到来十分诧异,但此时汗水挥洒过后,俨然发现严家人全部抱着胳膊或者腿,退到了院子角落里。
没人敢再靠近。
无一不恐惧地看着她。
严慧娘家妈一身脚印,眼神里恨不得想吃人。
严慧大哥捂着肚子,“都疯了,一个老疯婆子,又来一个女疯子!李家全是疯子!”
“我妹这婚,必须离!说什么都要离!”
李文兵站出来,露出后背一身的鲜血,“是得离,但离之前,你们得先赔我医药费!”
严慧大哥看傻子似的看他,“我们今天来,就是找你们赔我妹妹医药费的,现在你老娘发疯将我们打成这样,没有五千这事没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