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大的窟窿,月光透过孔洞,在地板上投下血色的光斑。
死寂。
连乌鸦都停止了啼叫,艾玛颤抖着爬向壁炉,但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煤油灯时。
"咔嚓。"
但突然,艾玛听到了类似于骨骼碎裂的声音,瞳孔颤抖着顺着门板上的窟窿看向外面,艾玛看到一只狼正站立在门外,而那张狼脸扭曲变形,灰白的毛发大把脱落,露出下面猩红的肌肉组织。
随后,它深吸了一口气,而它深深吸气时,胸腔膨胀得几乎要撑破皮毛,肋骨在月光下清晰可数。
"呼——"
狂风如无形的巨锤砸向木屋,房梁发出垂死的呻吟,木板像脆弱的饼干般断裂,艾玛被气浪掀翻,后背重重撞在石砌壁炉上,整个世界在旋转——她看见屋顶像被掀开的罐头盖般飞向夜空,看见祖传的银餐具如雨点般扎进墙壁,看见陶瓷圣母像在狼嚎中裂成碎片。
最可怕的是月光,血色的月光。
毫无遮挡的月光像血液倾泻而下,照亮了门外那个生物的全貌——它确实戴着祖母的睡帽,但脖子以下却是狼的躯体,尾巴像毒蛇般扭动。
艾玛的视线凝固在狼人左眼处的黑洞——那里本该是眼球的位置,现在只剩下一个焦黑的窟窿,侧腹的伤口像咧开的嘴巴,露出里面蠕动的器官,以及腹部的贯穿伤,月光透过那个拳头大小的洞,在地上投射出扭曲的光斑。
很明显,它就是杀死祖母的那只狼。
"好了..."狼人用祖母的嗓音温柔地说,"现在轮到我们的秘密时间了,小甜心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