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身,锁骨处的弹痕在动作间若隐若现,"倒是某人,竟然这么光明正大的......"
"闭嘴!"艾薇琳把整篮香草浴球砸向浴室门,"你、你去死吧!!!"
门外传来跺脚声和远去的铃音,紧接着糖果屋的走廊便传来咚咚咚的逃窜声,以及一连串打翻蜜罐的黏腻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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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斗篷走出浴室时,银灰色的长发还滴着水,在身后拖出一道蜿蜒的水痕,他随意地用毛巾擦拭着发梢,水珠溅落在糖果屋的地板上,瞬间被甜腻的空气吸收。
艾薇琳正坐在巧克力沙发上,双手紧握着一只蜂蜜茶杯,听到脚步声,她猛地抬头,白瞳里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又强装镇定地别过脸去。
她的耳尖依旧红得发烫,像是草莓软糖。
“明明是个男人,却长得像个女人……”她小声嘟囔着,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的嘲讽,却掩饰不住其中的颤抖。
红斗篷对于嘲讽倒是无所谓,将毛巾搭在肩上,走到她对面坐下,他伸手拿起茶几上的另一只茶杯,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蜂蜜茶。
“这话我可听多了。”他抿了一口茶,甜腻的味道让他微微皱眉,但还是咽了下去,“不过从女巫小姐嘴里说出来,倒是有点新鲜。”
艾薇琳瞪了他一眼,尖顶帽上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。
“谁、谁管你新不新鲜!”她的声音拔高了几分,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,“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己!”
“是吗?”红斗篷放下茶杯,异色瞳孔首视着她,“那还真是多谢你的‘关心’了。”
艾薇琳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,索性站起身,裙摆上的糖霜簌簌落下。
“你、你少自作多情了!”她转身走向壁炉,背对着他,假装对跳动的糖果火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红斗篷看着她僵硬的背影,嘴角微微上扬,他站起身,走到她身后不远处,声音低沉而平静。
“那么,现在可以告诉我迎河都的方向了吗?”
艾薇琳的肩膀微微一颤,沉默了片刻才开口。
“……你为什么非要去那种地方?”
“找人。”
“那里很危险。”她的声音突然轻了下来,白瞳中映着火焰的影子,“尤其是对你这种……外乡人。”
“是吗,那也没什么。”
艾薇琳咬了咬下唇,突然转过身来,白瞳首勾勾地盯着他:“如果我说不呢?”
红斗篷耸了耸肩,语气依旧淡然:“那我只好自己找了,不过,可能会多花点时间。”
“你!”艾薇琳气得跺脚,糖霜从她的裙摆上震落,“你就不能好好求我一次吗?!”
“怎么,你喜欢被人求吗。”
“才不是!”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尖顶帽上的银铃疯狂摇晃,“我只是……只是觉得你这种态度很讨厌!”
红斗篷收敛了笑意,微微俯身。
“那么,艾薇琳小姐,能否请你告诉我迎河都的方向?”
艾薇琳被他突如其来的正经弄得手足无措,白瞳慌乱地游移着,最终,她深吸一口气。
“……穿过东边的黑森林,有一条被荆棘掩盖的小路,沿着它走到尽头,就能看到迎河都的界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