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如玻璃般碎裂,只剩下一滩冒着泡的黑色黏液,和半截尚未融化的手掌。
“该死的东西...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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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济院的地窖门被红斗篷一脚踹开,腐朽的铰链发出垂死的呻吟,扑面而来的恶臭几乎凝成实质——霉变的稻草、溃烂的皮肉、还有某种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药味。
十几个孩子蜷缩在角落,铁链像毒蛇般缠绕着他们纤细的脚踝,他们抬起头,空洞的眼睛里映着红斗篷的身影,却没有恐惧,也没有希望,只有麻木。
"莫妮卡在哪?"红斗篷扫视了一圈后,发现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孩子们瑟缩了一下,没人敢回答,最终,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孩颤抖着抬起手,指向门外。
"她...她先去卖火柴了..."男孩的声音细如蚊呐,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,"奶奶说...今天必须卖完五百盒..."
红斗篷的异色瞳孔微微收缩,他蹲下身,金属断裂的脆响在黑暗中格外刺耳。
"你们自由了。"他甩开铁链简短地说。
孩子们没有动,他们只是呆呆地看着他,仿佛听不懂"自由"这个词的含义。
红斗篷不再多言,转身走出地窖。
雪夜的冷风灌进走廊,吹散了一丝腐臭,他站在救济院门口,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猎枪的枪管微微发烫,仿佛还残留着刚才那场烈焰的温度。
街道空荡荡的,只有风卷着雪粒在石板路上打转,远处,教堂的尖顶在夜色中若隐若现,彩绘玻璃上的圣徒像被月光映照,投下扭曲的影子。
莫妮卡会去哪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