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斗篷吐出口中的血沫，咧开染血的牙齿。

"我倒想知道，什么样的母猪能生出长人手的猪崽？"说着，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公爵戴着白手套的双手。

地牢突然陷入死寂，煤油灯的火苗诡异地凝固在空中，连墙缝渗出的水珠都静止了。

"看来需要些...说服。"

随着清脆的响指声，两个戴着猪头面具的守卫走进牢房，铁钩刺穿红斗篷锁骨的瞬间，他听见自己肌肉纤维撕裂的声音。

"现在。"公爵继续说道，"谁派你来的？"

剧痛让视野边缘泛起黑雾，但红斗篷反而笑了，他蠕动着被血黏住的嘴唇，无声地比出口型。

"你，妈。"

铁钩突然旋转了九十度，红斗篷的视野瞬间变成血红色，他看见自己的血顺着铁链滴落在下方的人骨堆里，他的锁骨己经碎成三块，碎骨刺穿皮肤的触感像被火钳反复搅动。

公爵随后走进牢房中，戴着红宝石戒指的肥手正按在他裸露的肋骨上，能感觉到那颗畸形心脏在掌下微弱跳动。

"最后问一次——"公爵的鼻子喷出带着腐肉味的热气，"谁告诉你水晶塔的事？"

红斗篷的视野开始泛黑，但嘴角仍挂着讥讽的弧度。

“不是说了吗，你妈说的，怎么，难道你妈死了吗？”

公爵的眼睛瞬间充血，他举起镶嵌着黑曜石的匕首，对准红斗篷完好的右眼就要刺下去。

"等一下。"

莉莉丝·罗斯柴尔德从阴影中浮现。

"杀了他？"莉莉丝笑了笑，"别着急嘛，有的是手段能让他把知道的吐出来。"

公爵的匕首悬在半空，黑曜石尖端距离红斗篷眼球只有半寸。

"这小老鼠咬人。"

"所以才有趣，而且...汉斯还没回来。"莉莉丝突然转向公爵，蛇发全部竖起，"去王宫打探消息的。"

“......所以呢？”

"凌晨就该到。"莉莉丝补充道。

"我去看看。"公爵突然扯松领结，露出满是褶子的脖颈，"地牢新到的‘货’先别动。"

"你怕了？"

"谨慎。"公爵的眼睛眯成缝，"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从女巫那里搞来了什么东西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