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猛地一拍桌子，震得陶杯跳起来，"您这样的人物，肯定是...嗝...追捕什么江洋大盗！"

艾琳的眼睛亮起来："真的吗？像故事里的英雄那样？"

"不是，只是路过。"

“是吗。”艾琳点点头，随后继续享用着炖牛肉，“呜.....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...”

“哈，这算什么。”葛雷这时红着脸说道，“我之前可是在王城吃过一道叫肉肠签子汤的食物，那才叫美味。”

“肉肠签子汤？”

"那可是国王御厨的拿手菜！"他的爪子在空中比划，"金灿灿的肉肠，串在银签子上，泡在美味的汤里..."

五个小家伙齐声发出惊叹，最小的露西甚至把爪子塞进嘴里吮吸，仿佛这样就能尝到那梦幻般的美味。

"肉肠是用什么做的？"

葛雷神秘地压低声音："据说掺了龙息椒和凤凰羽毛..."

"骗人！"皮特忍不住拆台，"上次你还说是用独角兽肉做的！"

葛雷恼羞成怒地扔了块面包皮砸儿子："你懂什么！不同季节配方不一样！"

说着，他转向红斗篷寻求支持。

"您见多识广，肯定听说过这道名菜吧？"

红斗篷确实听过这道菜，但那道菜其实...

"略有耳闻。"他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，"很难做？"

"那当然！"葛雷又给自己倒了杯酒，"光汤底就要炖三天三夜！香料得从东方运来！我这辈子怕是没机会再吃一次喽..."

艾琳突然站起来，尾巴因为激动而笔首竖起："我去学！"

餐桌上再次安静下来，伊琳的爪子捂住嘴："傻孩子，那种厨艺怎么可能外传..."

"我可以去王城当学徒！"艾琳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，"洗盘子、擦地板，什么活都干！总有一天能学到！"她转向红斗篷，"您下次来的时候，我一定做给您吃！"

红斗篷注视着这个瘦小的鼠人女孩，她的围裙上还沾着早晨翻垃圾时蹭的污渍，爪子因为常年劳作而粗糙开裂，但此刻她挺首腰杆的样子，像个许下神圣誓言的骑士。

"艾琳..."伊琳的声音带着哭腔，"王城太远了..."

"好！有志气！"葛雷突然把酒杯重重一放，并醉醺醺地搂住女儿，"等明年开春...嗝...爸爸送你去！"

皮特翻了个白眼："得了吧，你连去王城的船票钱都攒不出。"

这句话像针般戳破了欢乐的泡沫，葛雷颓然坐下，独眼中的光芒暗淡下来，月光悄悄移动，照亮了窝棚角落里堆放的破烂——那是他们全部的家当，连件像样的行李都没有。

"我可以走着去！"艾琳却出奇地固执，她掰着手指计算，"沿着大路走，帮农场主收庄稼换饭吃..."

"会被抓去当奴隶的。"皮特阴沉地说，"或者更糟。"

"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？"红斗篷这时问道。

"因为您帮了我们。"艾琳的手无意识地摸着妹妹们的头，"我想...想给您和家人都尝尝最好的食物..."

“.......”

红斗篷沉默了片刻后，稍微揉了揉太阳穴。

“不用特地去王城学。”

“欸？”

“我知道那道菜的大概食材，只要收集的差不多了应该能做出差不多的味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