琳的耳朵猛地竖起,尾巴上的毛炸开成一团绒球,药草的气味辛辣刺鼻,像是把整片松林浓缩成了几滴汁液,红斗篷用绷带在她肩上绕了几圈,最后打了个结实的结。
"好了。"他拍拍艾琳的脑袋,力道很轻。
艾琳低头看着肩膀上整齐的绷带,又抬头望向红斗篷,那双异色的瞳此刻都黯淡了许多,像是蒙上了雾气。
"那只狼..."艾琳小心翼翼地开口,"它说你是被诅咒..."
红斗篷收拾药袋的动作顿了一下。
"那家伙是人造的怪物。"红斗篷突然说道,"用巫术把人的灵魂缝进野兽的躯壳,本来我以为它己经死了。"
他站起身,血剑不知何时己经缩回成拳头大小的一团肉块,被他重新塞回嘴里,艾琳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,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喉咙。
"那它说的话..."
"骗人的把戏。"红斗篷打断她,弯腰捡起掉落的猎枪,"狼擅长蛊惑人心。"
艾琳的鼻子动了动,她闻到了谎言的味道,鼠人族对气味格外敏感,尤其是心虚时分泌的那种微酸的气息,但她只是点点头,默默捡起散落的胡萝卜装回藤筐。
森林在他们身后渐渐安静下来,血月开始西沉,天际泛起鱼肚白,夜行的生物纷纷躲回巢穴,只有早起的云雀在树梢试探性地啼叫。
回镇的小路铺着厚厚的松针,踩上去悄无声息,红斗篷走在前面,宽大的斗篷像一面移动的墙,把晨露和荆棘都挡在外面,艾琳跟在他身后,数着他的脚步——左,右,左,右——规律得像是钟表的指针。
"老爷。"艾琳突然说,"你的斗篷破了。"
确实,斗篷下摆被狼的爪子撕开一道口子,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衬里。
“......没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