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京的火焰还未燃尽,墨离鹰的身影己踏上了西伯利亚大铁路冰冷的钢铁长龙。-优*品,小-税,蛧? ,庚_欣+蕞^哙,
代号“极光”的专列,宛如一条沉默的钢铁巨蟒,在无垠的白色荒原上轰鸣疾驰。窗外,是凝固的铅灰色天空和无穷无尽的、被狂风吹皱的雪原,天地间只剩下风的呜咽和车轮碾过铁轨的单调撞击。车厢内,气氛却比窗外的寒冰更加凝重。
墨离鹰靠坐在特制的加固座椅上,厚重的防寒大衣也无法完全掩盖他身体的僵硬。每一次列车的颠簸,都像钝刀在刮擦着他遍布暗伤的筋骨。东条英机那庞大的、充满暴戾与野心的灵质,如同滚烫的岩浆在他经脉中奔流冲撞,与“焚魂”药剂的毁灭性余烬、“归墟引信”的冰冷法则之力激烈冲突。他的脸色是一种失血过多的蜡黄,嘴唇紧抿成一条苍白的线,唯有那双眼睛,沉淀着东京地下堡垒的归墟之寂与更深的疲惫,却依旧燃烧着不肯熄灭的幽暗火焰。左臂的刑天支架发出细微的嗡鸣,正全力压制着骨裂处的剧痛和空间撕裂带来的细微波动。一支“冰髓”强效镇痛剂的空管,滚落在脚边。
小七坐在他对面,褪去了东京时的秘书伪装,换上了贴身的黑色抗寒作战服,外面罩着一件白色雪地斗篷。她手中拿着一个军用平板,屏幕上是复杂的生理监控曲线和不断刷新的加密情报流。她的眉头紧锁,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、标记。
“瓦西里同志的最新情况?”墨离鹰的声音嘶哑干涩,仿佛砂纸摩擦。
“莫斯科方面刚刚更新。”小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,“伤势极重。维亚济马外围阻击战中,他所在的‘赤熊’加强排遭遇德军‘欧米茄’特种渗透部队伏击。瓦西里为掩护战友转移重火力点,身中三枪,其中一枚‘穿甲燃烧弹’近距离命中右胸…肺部严重受损,全身大面积烧伤。目前仍在莫斯科第一陆军医院重症监护,靠人工肺维持,尚未脱离危险。‘龙睛’分析了医疗数据…存活率预估低于30%。” 她顿了顿,补充道,“斯大林同志的密电里说,‘赤熊需要他的鹰’。”
墨离鹰搭在扶手上的右手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。冰冷的杀意瞬间在狭小的车厢内弥漫,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。那个在长白山并肩死战、用伏特加和重机枪豪迈大笑的俄国熊…垂危。他缓缓闭上眼睛,深深吸了一口气,刺骨的寒意混合着血腥味冲入肺腑,强行压下翻涌的怒火和体内狂暴的能量乱流。再睁眼时,只剩下更加深沉的冰冷。
“关东军动向?”他转移了话题,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,却更显压抑。
“混乱。”小七迅速切换屏幕,调出最新的东北亚战区动态图。“东条英机连同其官邸核心层在‘裁罪’行动中彻底消失的消息,昨夜己通过特殊渠道扩散。东京大本营陷入前所未有的权力真空和恐慌。裕仁天皇紧急召开御前会议,主战派与主和派激烈争吵,但…” 她点开一个标注着“绝密”的音频片段,里面是日语夹杂着极度恐慌的嘶喊:“…消失了!像被神罚抹去一样!…不是炸弹…是…是幽冥!是那个判官!他来了!他来了!…”
“生死簿的‘归墟镇魂’效果,远超预期。\x~x`s-c~m¢s/.?c·o¨m?”小七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快意,“不仅仅是物理消灭,其存在被法则层面抹除的迹象,引发了高层集体性的认知混乱和灵魂层面的恐惧。梅津美治郎毙命后本就动摇的关东军指挥体系,在东条消失后彻底崩解。前沿观察哨报告,奉天、新京方向的日军部队出现大规模异动,部分联队开始脱离防线,向朝鲜半岛方向收缩。杨靖宇司令和瓦西里同志之前留下的赤熊分队己抓住战机,开始局部反攻,挤压日军控制区。”
她调出另一份情报:“同时,重庆方面和延安方面几乎同时收到了东京方面通过瑞士渠道发出的‘非正式试探’信号,措辞极其隐晦,核心是询问‘有条件终战’的可能性。美国太平洋舰队截获的日军密电显示,联合舰队主力己收到‘最高级别警戒’指令,但后续行动指令…缺失。” 小七抬起头,看向墨离鹰,“判官,东条之死,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倭寇…撑不住了。”
墨离鹰沉默地看着屏幕上代表日军混乱撤退的红色箭头和那代表“试探”信号的闪烁光点。东条被归墟吞噬,不仅摧毁了敌人的首脑,更在精神层面给了这个疯狂的国家致命一击。但这终结的曙光,并未让他有丝毫松懈。体内的能量乱流如同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,瓦西里垂危的消息更是在这冰冷的西伯利亚寒流中添了一把火。
“欧米茄?”他捕捉到了小七之前情报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