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离鹰的倒下,如同一座撑天之柱的倾颓,瞬间抽空了地下掩体内狂喜的空气。¨三*8·墈?书_枉~ +埂+辛·嶵!哙?欢呼凝固在脸上,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担忧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。这位以钢铁意志和莫测手段一次次将众人从绝境中拉回的“幽冥判官”,此刻静静躺在担架上,脸色苍白如纸,呼吸微弱得几乎不可闻,仿佛一盏在狂风中摇曳的残烛。
“铁砧!快!”杨靖宇虎目含泪,声音嘶哑,亲自抬着担架一角,与雾蛇等人火速将墨离鹰送往最深层的医疗隔离区。那里有最完善的设备和最安静的环境,也是铁砧最后的战场。
兵工厂外,熊式辉的狂笑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土层,在每一个战士心头回荡。
“墨离鹰倒了!天佑党国!给我冲!踏平兵工厂!活捉杨靖宇!摧毁那些匪类的一切!”熊式辉的咆哮通过扩音器响彻战场。新六军和52军的精锐,在得知“判官”昏迷的消息后,如同打了鸡血,攻势骤然变得无比疯狂!美制谢尔曼坦克群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,105榴弹炮将炮弹雨点般砸向摇摇欲坠的防线!步兵在坦克掩护下,如同潮水般涌向被“天罚”炸开的炼焦池缺口和之前伞兵冲击造成的多处破损!
地面防线压力陡增!抗联战士依托残破的工事和缴获的坦克、火炮,浴血奋战,但伤亡急剧上升!被炸开的缺口处,血肉横飞,每一寸土地都在反复争夺!杨靖宇将墨离鹰安置好后,甚至来不及擦去虎目中的血丝,便抓起一支冲锋枪冲回了前线指挥所!他知道,现在,他就是所有人心中的最后一面旗帜!
“顶住!给我顶住!鹰头用命换来的‘星火’就在我们身后!人在!阵地在!”杨靖宇的吼声在炮火中显得无比悲壮。他亲自操起一挺重机枪,对着汹涌而来的敌军猛烈扫射!子弹壳如同瀑布般倾泻在他脚边。
然而,力量的差距是残酷的。国军的火力优势太过明显,预备队源源不断。\第*一-看?书\惘~ ^蕞·欣\彰\劫′埂`薪+筷?缺口处,一辆谢尔曼坦克己经碾过了层层叠叠的战友尸体,狰狞的炮口对准了杨靖宇所在的临时指挥所!
“司令!小心!”警卫员目眦欲裂地扑上来!
千钧一发!
“轰!”
一道粗壮的火龙突然从侧翼一处看似废弃的锅炉房残骸中喷射而出!精准地命中了那辆谢尔曼坦克的侧后发动机舱!
“轰隆!”坦克瞬间化作一团燃烧的钢铁棺材!
“是铁拳火箭筒!我们的人?”杨靖宇一愣。
“不!是鹰头之前让布置的自动陷阱!”旁边一个参谋激动地喊道,“他说过,如果C区防线压力过大,就启动‘地火’!”
仿佛连锁反应被触发!
“砰!砰!砰!”厂区外围多处看似无害的雪堆下,突然弹出伪装良好的定向地雷!爆炸的冲击波和预制破片瞬间将冲锋的国军士兵割倒一片!
“嗤啦——!”之前伞兵降落的开阔地,未被完全破坏的高压电网在特殊指令下再次激活!蓝色的电弧跳跃,将试图快速通过这片区域的敌军电得焦黑!
几处关键路口的废墟中,预设的汽油桶被遥控引爆,熊熊大火瞬间阻断了敌军装甲部队的突击路线!
墨离鹰昏迷前最后的布置,如同沉睡巨兽的自动反击,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!虽然无法扭转战局,却极大地迟滞了敌人的进攻锋芒,为摇摇欲坠的防线争取了宝贵的喘息时间!
“是判官!判官还在!他的手段还在!”恐慌的情绪如同瘟疫,开始在进攻的国军士兵中蔓延!墨离鹰留下的阴影,比他的清醒更令人恐惧!
地下最深层的医疗隔离室。空气冰冷,只有医疗仪器发出的单调滴答声。墨离鹰躺在病床上,身上连接着各种监测管线。铁砧眉头紧锁,额头上满是汗水,正在小心翼翼地为他注射着最后一支“生命修复药剂”。_我?的?书/城¨ ?埂¢歆?最¨全*然而,墨离鹰的身体如同一个无底洞,药效如同泥牛入海,经脉的损伤和归墟之力的反噬如同跗骨之蛆,疯狂吞噬着生机。他的心跳微弱而紊乱,体温低得吓人。
“经脉…多处断裂…脏腑受创…归墟之力在失控反噬…这…这根本是…”铁砧的手都在颤抖,眼中充满了绝望。他从医多年,从未见过如此诡异而严重的伤势!这己经超出了医学的范畴!
“他不能死!”雾蛇守在床边,眼神锐利如刀,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铁砧,用任何方法!任何代价!”
铁砧一咬牙,从随身的医疗箱最底层,取出一个用铅封存的、仅有拇指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