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？明哲在国外名牌大学拿了双学位，难道还比不上那些刚毕业的毛头小子？”

“二伯，”顾沉舟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，“正因为是自家人，才更要按规矩来。否则，何以服众？”

顾远山脸上的假笑终于维持不住，眼中闪过一丝阴鸷：“你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？”

“顾明哲若真有能力，”顾沉舟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“大可以参加选拔。”

他理了理袖口，语气淡漠，“至于其他事，不劳二伯费心。”

顾远山脸色阴沉：“沉舟，顾氏不是你一个人的！”

“但现在，”顾沉舟目光锐利如刀，“我说了算。”

顾远山脸色铁青，额角青筋隐隐跳动。

他猛地攥紧拳头，指节发白，却硬生生压下了怒意，转而扯出一抹冷笑：

“好，很好。沉舟，你如今是翅膀硬了，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。”

他后退一步，目光阴鸷地扫过顾沉舟和顾临风，“我倒要看看，顾氏在你手里能走多远！”

说罢，他转身大步离开，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
顾临风晃着咖啡杯笑道：“二伯等会儿怕是去找妈告状了。”

顾沉舟神色淡漠：“随他。”

楼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“哒哒”声，糖糖抱着小熊玩偶跑下楼来。

她的小脸有些发白，圆溜溜的眼睛里盛着不安，连平日里总是翘起的发梢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。

“爸爸……”糖糖站在楼梯口，声音细细的，像是被遗弃的小鹿。

顾沉舟心头一紧。

他快步走过去，在女儿面前蹲下，视线与她平齐：“怎么了，糖糖？”

糖糖咬着下唇，小手紧紧攥着小熊的耳朵：“二爷爷……是不是不喜欢糖糖？”

她说着，眼眶渐渐红了，“他说糖糖是……是……”

顾沉舟眸色一沉，伸手将女儿揽进怀里。

他感受到怀里小小的身子在微微发抖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。

“糖糖，”他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，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，“听爸爸说。”

他稍稍拉开距离，双手捧着女儿的小脸，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，“二爷爷说的话都不重要。”

糖糖抽了抽鼻子，睫毛上还挂着泪珠：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没有可是。”顾沉舟将女儿抱起来，“在这个世界上，只有开心最重要。其他外人……”

他顿了顿，“都不值得糖糖掉眼泪。”

糖糖把小脸埋在爸爸肩头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薄荷味，慢慢平静下来。

她悄悄抬起头，看到爸爸线条分明的侧脸，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温柔。

“爸爸会一直保护糖糖吗？”她小声问。

顾沉舟收紧手臂，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：“永远都会。”

一旁的顾临风看着这一幕，嘴角不自觉扬起。

他故意清了清嗓子：“糖糖，三叔也会保护你哦。”

糖糖破涕为笑，从爸爸怀里探出头来：“三叔最好了！”

顾沉舟挑眉：“嗯？”

糖糖立刻机灵地补充：“爸爸最最最好！”

弹幕瞬间炸开：

【啊啊啊顾总这眼神太深情啦！】

【糖糖宝贝不哭！】

【顾总：女儿是我的，谁都别想欺负】

顾沉舟抱着女儿走向餐厅，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：“糖糖刚刚是不是没吃好？让厨房给你做草·莓松饼好不好？”

糖糖眼睛一亮：“要加奶油！”

“好。”顾沉舟唇角微扬，“加双份。”

这一刻，什么顾远山，什么家族争斗，都被他抛到了脑后。

怀里这个小小的人儿，就是他最想守护的整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