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渐渐落山,不过八九点,葛子村就安静的只能听见时不时的狗吠声,夜色沉沉。~d.u_o′x^i~a?o?s+h_u`o·.′c^o~m¨
田秀菊早早上了床,不知为何,她今晚心神格外不宁,闭着眼睛却睡不着,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自己,后背一阵阵发凉。
思来想去,还是摸到炕底下,把那个装钱的铁盒子摸了出来,摸到钱才稍稍安心
可摸着摸着,又觉得不够,非得再数一遍才踏实。
“十,二十……”
听着纸币发出来的沙沙声,陆国康在炕上翻了个身,被吵的睡不着,不耐道:“数什么数,还能变多不成?”
田秀菊讷讷的将盒子抱紧在怀里:“我就是不放心……”
“有啥不放心的?赶紧睡觉!”
田秀菊只好把盒子又放了回去,找了三层棉袄塞着,这才睡下。
刚躺下,忽然听见一声轻响。
田秀菊猝然瞪大双眼,推了推陆国康:“有声音,你听没听见……”
“烦不烦?耗子吧!”
陆国康翻了个身,被子一扯,蒙头继续睡,压根懒得搭理她。
田秀菊只好自己一个人起身查看了一番,确定再无异样,才又心惊胆战的睡下。
迷迷糊糊间,她仿佛看见柜门自己开了条缝......
此时,隐身的姜云舒正站在炕沿边注视着他们。¨5′0′2_t¨x^t\.,c\o·m/
她指尖轻点,那装钱的箱子就连那通棉被一起凭空消失。
空间里整整齐齐码着刚收进来的粮缸、缝纫机,灶上的铁锅都摞在角落。
外面她都已经搜刮干净了,只剩下这间屋子。
陆小芳已经去城里继续读书了,并不在家。
既然不是亲生的……
姜云舒无声地勾起嘴角。
那这些年吃进去的,总得吐出来。
终于,一切搜刮完毕……
她手指轻挥,最后看了眼空荡荡的堂屋,轻轻带上门。
次日清晨。
“啊!!!”
陆家。
一声尖叫划破晨雾,惊的树上麻雀扑棱棱飞起一大片。
田秀菊光脚站在堂屋中央,指着空荡荡的房梁,目瞪口呆,声音都变了调:
“我的肉呢?这上面昨天明明还挂着二十斤腊肉啊!”
陆国康慌慌张张冲进厨房,又白着脸退出来,嘴唇哆嗦着:“还管什么腊肉?锅,咱家的铁锅都没了!”
同时,陆一鸣的房间里也传来摔打尖叫声:
“我的游戏机呢?我的游戏机?!”
田秀菊面如土色,突然又想起什么,疯了一样扑向炕头。′咸-鱼_看`书* *无`错\内′容′
暗格还好好的,可她的箱子和棉袄,通通都不见了!
她瘫坐在地上,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他们家……竟也遭此横祸!
“姜云舒!”
田秀菊从嗓子眼里挤出嘶吼:“一定是姜云舒那个妖女干的好事!”
……
陆家大早上这动静惊到了不少邻里。
时隔小半年,继姜丽丽和周世山家之后,那个藏匿于葛子村的搬家大仙又出现了!
这消息一出,大家都凑到陆家房前来凑热闹。
“啧啧啧,这搬的可真是干净啊,就剩个墙皮子了,之前是姜丽丽和周世山家,现在轮到陆家了。”
“谁让他们故意刁难云舒呢?我听说昨天分家,他们就给了陆时安三百块!”
“啥子?这也太过分了!”
田秀菊顾不上和这些人争辩,听他们这么说,仓皇的扒在门槛上,逮人就问:
“你,你也觉得是姜云舒干的对吧?就是因为我没给她钱!她把我家都搬空了啊!”
邻居们却像避瘟神似的纷纷后退,七嘴八舌的撇清关系。
“哎呦,田婶子,你可别乱说,我什么时候说是云舒干的了?”
“就是!你可别冤枉人!”
田秀菊张了张嘴:
“不是你们说的吗?姜家,周家,还有我!都和姜云舒有仇,所以,所以才……”
蓦的,她心头涌现出一股绝望感。
姜家和周家可都没把东西要回来!
邻里们嗤之以鼻。
村里谁不知道,姜丽丽和周世山家被搬空时,也是因为他们先招惹了姜云舒?
可人家姜云舒每次都好好的在家待着呢,又没证据证明是她干的,所以呀,只能是村里有个搬家大仙,专门保护着云舒呢!
“秀菊婶子,你可别瞎嚷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