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这些够你们置办点家具了。”
家里被搬空,虽然陆时安知道姜云舒昨晚一整夜都在,可还是隐隐觉得,或许和她有关。
再联想到她昨天说要帮他把三千块讨回来,不由得失笑。
陆一鸣眼前一亮,飞快接过钱数了数,随即表情又立即垮了下来。
“哥,这点钱哪够啊!”
他撇着嘴,十分不爽,方才的可怜相荡然无存:“我赌场的债都快到两千了!”
他贪婪的盯着兄长的口袋,恨不得直接上手去掏。
陆时安皱眉。
倒不是他故意给这个钱,只是他身上确实就这些,其他的都在云舒那里。
三百块也够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了。
见陆时安神色不悦,陆一鸣立刻又换上哭腔:
“我那游戏机是日本的进口货,值一千多呢!妈那盒子里还装了三千,现在全没了!你就给我拿三百?打发叫花子呢?”
“陆一鸣。”
陆时安冷声道:“我不是你爹,更不欠你的,我们已经分家了,这些钱给你,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,你到此为止吧。”
陆一鸣被噎得一愣,脸上闪过一丝狰狞,但很快又舔着脸凑上来:
“那……那你把军用粮票给我!听说你们部队发的是特供大米,那个我倒手一卖,能赚不少呢……”
陆时安眼神一厉。
陆一鸣立刻怂了,可贪念终究战胜了恐惧,他又不死心的嘟囔:
“那要不这样,你去跟公社说说,让他们再给我们分点粮和地?反正你是团长,没人敢不听……”
“哟~”
一声慵懒的冷笑从屋里传来,姜云舒款款走出,她看似随意的靠在门框上,目光却锐如刀:
“我当是谁大清早在这哭丧呢,原来是陆家的赌神啊。”
陆一鸣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:“你这个贱人说谁呢!”
“时安。”
姜云舒不搭理他,慢悠悠地开口:“我记得昨天你爹娘还信誓旦旦说,分了家就两清了不是吗?这怎么大早上又来个讨口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