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空气依旧凝滞沉重。,看`书_屋′暁¨税′蛧^ ¨蕪~错·内/容_
但比起前些日子的压抑气氛,此刻已是难得的进步。
姜丽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贺朝明的脸色,见他眉宇间似乎没有前几日那般紧绷,胆子便大了些,主动夹了几筷子菜到他碗里。
看他没有立刻推开,她心中稍定,那点希望又燃了起来。
她斟酌着字句,声音刻意放软,带着浓重的委屈:
“朝明……你看,我在家也闷了好多天了,这院里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,我这些天真的想了很多,也知道错了,反省得很深刻,能不能让我出去透透气?就一会儿,就在院门口走走也行?”
她说完,还努力眨了眨眼,试图挤出几分惹人怜爱的娇态。
她本以为,贺朝明至少会犹豫一下,或者斥责几句但态度松动。
然而。
“啪嗒!”
贺朝明手中的筷子被他重重拍在桌上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他抬起头,目光锐利,直直刺向姜丽丽。
那眼神里,没有丝毫她期待的动容或犹豫,只有冰冷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严厉。
姜丽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一僵,脸上的委屈瞬间凝固。
“出去?”
贺朝明沉声道:
“你还想出去?姜丽丽,你是不是彻底忘了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?!忘了江家现在是什么态度?!忘了整个家属院的人,是怎么戳着你的脊梁骨骂的?!”
每一个问句,都如同重锤一般,狠狠砸在姜丽丽的心上。′山.叶?屋? *首·发,
她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,眼底深处,被羞辱的怨恨疯狂闪烁。
贺朝明并未察觉她眼神的变化,他疲惫地站起身,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倦意:
“姜丽丽,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,哪儿也不准去,这是为你好,也是为这个家最后留点脸面,等你什么时候真正想明白了,不是装模作样,再说别的。”
话音未落,他看也没看桌上精心准备的饭菜,更无视了姜丽丽眼中迅速积聚,即将滚落的泪水,转身,头也不回地大步跨出门槛。
砰一声。
院门被狠狠带上。
自从那件事后,贺朝明甚至不愿意再和她住在一起,而是搬去了部队宿舍!
有时候,好几天都不见他来一次。
“贺朝明!贺朝明!!!”
姜丽丽气得浑身发抖,失声尖叫,满腔的委屈和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。
还为她好?
全是放屁!
他就是嫌她丢人!嫌她碍眼!
把她像条狗一样锁在这个破院子里!
什么深情厚谊,什么会一辈子对她好?
都是骗人的鬼话!
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,贺朝明更是废物中的废物!
他自己没出息,被记了大过,前途彻底毁了,这辈子都别想再升职,就是个窝囊废!
现在倒好,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她身上?
凭什么?!
姜丽丽恨,恨贺朝明的无能,恨他不能像陆时安护着姜云舒那样护住她!
恨他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!
原本,贺朝明可谓是对她千依百顺的。!晓?税_宅¨ ¢哽+薪~蕞~筷+
但自从回了军属院,一切都变了!
姜云舒……对!都怪姜云舒!
这个贱人!
如果不是她……自己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?
怎么会失去贺朝明曾经给予的温柔和纵容?
是她!都是她把自己害成了现在这样!
姜丽丽越想越恨,胸中的怨毒几乎要破体而出。
她猛地站起来,像疯了一样,抓起桌上的碗碟狠狠砸在地上!
“哗啦!”
“啪嚓!”
精美的搪瓷碗碎裂,红烧肉和汤汁溅了一地。
盘子摔在墙角,四分五裂。
她还不解气,又抄起旁边的凳子,狠狠砸在桌子上,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“废物!没用的东西!窝囊废!”
“姜云舒!贱人!都是你!都是你害的!”
“你们不得好死!都不得好死!”
她歇斯底里地咒骂发泄着,直到筋疲力尽,才颓然地跌坐在一片狼藉之中,胸口剧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