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的位置。
她像一滴融入浊水的油,悄无声息地滑入。雨水从她的脸上滚落,未在地面留下更多痕迹。
经过吧台时,她甚至没有停顿,只是指尖极其轻微地一弹,一枚细如发丝的淬毒钢针,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哄笑声掩护下,精准地没入了壮汉后颈某个特定的位置。
壮汉的声音戛然而止,身体猛地一僵,随即像断了线的木偶般,脸朝下重重砸进面前油腻的烤盘里,溅起几滴滚烫的油脂。
周围的喧嚣停顿了一秒,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和咒骂,没人察觉到那瞬间的死亡,只当是醉汉失态。她已消失在通往洗手间的走廊阴影里,仿佛从未出现。
‘请叫我暗杀小天才!’面无表情的朝暮轻松的又划掉了名单上的一个名字。
「几千年前就有这种刺杀方法了。」系统照常泼冷水。
‘那我也很棒。’朝暮收起名单,朝着下一个地点走去。
城西一间老旧但整洁的公寓,雨水顺着窗玻璃泪痕般滑落。一个穿着睡衣、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的女人,正坐在窗边的摇椅上,就着台灯昏黄的光线读一本厚重的书。收音机里播放着舒缓的古典乐。
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轻微声响被雨声和音乐完美掩盖。
门无声地开了,又无声地合上,朝暮站在玄关的阴影中,像一幅融入背景的画。女人似乎有所察觉,浑浊但警觉的眼睛猛地抬起,手迅速摸向桌子下的暗格——那里藏着一把兽核手枪。
太慢了。
朝暮甚至没有疾冲,她更像是闲庭信步般优雅地滑近。
女人刚握住冰冷的枪柄,甚至来不及抬起,她的身影已经笼罩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