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构仿得极像,但笔压、运笔节奏存在差异,初步判断,伪造的可能性极大!”
他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夏知薇。
不是不想,而是他现在连面对她都觉得疲惫。
她身边的东西越看越像陷阱,越看越像专为他设置的谎言。
他想不明白,他曾以为她是他最安全的后盾,最不会背叛他的那个人。
可他现在只想远离。
他站起身,走到窗前,盯着远处银装素裹的街道,眼中泛起浓浓的疲惫。
他知道,他必须飞一趟旧金山了。
这一次,他想亲口问她:
“云熙,我到底该信谁?”
旧金山清晨的天光透过落地窗,洒进客厅,浅浅地铺在木地板上。
江云熙窝在沙发角,裹着一条米色毛毯,身前放着刚打开的早餐盘,鸡蛋和烤面包还冒着微微的热气,她却迟迟没动。
电视开着,是静音的纪录片频道,画面上是非洲草原的动物迁徙,她却只是出神地望着那些缓慢移动的长颈鹿,仿佛能从它们缓慢却坚定的脚步里找到某种平静的力量。
唐浩杰坐在一旁,手里拿着她最近在看的书,没说话。
他知道她昨晚睡得不好,也知道她这些天情绪愈发不稳。
虽然她总在白天表现得冷静坚强,可夜里,她仍会在梦中惊醒,嘴里喊着模糊的名字,不是喊救命,也不是喊他,而是那个她说已经放下的人—顾承砚。
他从不拆穿她,只是每次都默默坐在她身边,等她醒来,再为她倒水、换毯子,把一切情绪都稳稳接住,不留一丝痕迹。
“浩杰!”
她忽然开口,声音低哑。
“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画画比赛吗?”
“记得!”
唐浩杰将书合上,看着她。
“你画了一只兔子,我画了个狮子!”
“你记得我画的是兔子?”她抬头看他一眼,带着一点意外。
“嗯!”
他笑了笑。
“你还用红色笔把兔子的眼睛涂得很大,说那样比较可爱!”
江云熙低头笑了一下,指尖在毛毯上摩挲了一圈。
“你那时候输了,我还因为你不开心给你画了一张新画!”
“后来你在我书包夹层里放了一颗糖,写了一张纸条说‘谢谢你,是你让我没那么难过’!”
“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会一直记得小事的人!”
唐浩杰望着她,没有回应。
她记得的这些,他从未忘过。
“浩杰!”
她轻声说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……变了?”
“哪里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