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高莹都是好脾气的性格,这些年他们忍也忍了,让也让了,但结果是越发被人欺负,让阮博文他们越发不把他们当一回事。
所以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不是你温和谦让就能换来平等的对待的。
相反你偶尔发一次疯,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好欺负之后,这整个世界都会跟着温和起来。
就如同此刻。
阮攸宁这番话出口之后,夏娟是真的可以用气急败坏来形容。
她一把抓起了茶几上的茶盏,用力砸碎在了地上,愤而看向了阮攸宁,“阮攸宁,你是真的以为我们是要求着你办事吗?”
夏娟这一声厉喝出声,整个屋子顿时安静极了,就连阮青梨父女都没敢再吭声。
这些年,夏娟在阮家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,她要是动了怒,谁都害怕。
以前阮攸宁也会害怕,也会觉得能让就让,能过下去就行。
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,她就是不想让了。
她自认为说的话句句在理,只要占理,她就不想再想让了。
不然他们一家子在阮家早晚要被他们吃干抹净。
在感情上受了巨大的创伤,阮攸宁此刻对于爱情已经没有什么期盼了,现在她只想尽自己所能让爸妈过的好一点。
如果有公司股份在手,以后在阮家多少能有点话语权,也不至于被人一步步压榨,无休止地欺负。
而对现在的她来说,嫁给谁都一样,如今还能以此来跟夏娟谈判,这一场婚姻就有意义。
所以此刻阮攸宁远超寻常的冷静。
她自己端起了一盏茶,浅浅喝了一口,随即缓缓开口道,“要不然奶奶绑了我送去谢家也成,只要谢家愿意接受,我也认了。”
“或者就还是让堂姐嫁过去吧,这样你们自然也不用在这里跟我谈什么。”
随着阮攸宁这句话出口,阮青梨倒是先慌了。
她伸手一把抓住了阮博文的衣袖,压低了声音开口道,“爸,我不要,我不嫁。”
“那人都瘫痪了,我不想一过去就守活寡,我更不想一辈子伺候一个残废。”
“要是真的嫁给了这样的人,我这辈子都得被人笑话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