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铁血,坚定,从不后退,从不自卑。
“我去看过心理医生。”桑榆侧过头,两人走到了一处桥上,桥下是滚滚流淌的江水。
在离开的那段时间,她无数次的梦到那些痛苦的场景。
午夜梦回的时候,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已经过去了。
这样的睡眠影响了她的工作状态。
所以她出去看了心理医生。
在那个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,穿着白衬衫的心理医生和她说,“这是心里创伤,只有经过时间的洗礼,它才会一点点愈合。”
“或者,在中国有句古话,心病还须心药医。”
心病,心药。
无论是她的心病,还是心药,都是他。
她选择了第一条路,用时间来消弭伤口。
听到“心理医生”的刹那,柏延臣心如刀绞,他的手紧紧攥着一旁的扶手。
胸口像是被千万斤巨石重压,让他呼吸不得。
“医生说,只要远离痛苦的源头,就能逐渐治愈。”桑榆的声音被风吹在风里。
她痛苦的源头,是他。
柏延臣攥着扶手的手流下来滴滴的血液。
“可是,医生好像错了,我也错了。”桑榆转过头来,她一如八岁时的她,眼睛清亮又透明,美的他呼吸都放轻了。
桑榆向他走了一步,“我从不是会因为困难退缩的人,哪怕前面是万丈悬崖,我也会迎难而上,哪怕最后被摔的粉身碎骨。”
她想了许多,在想通的那一刻,身上的所有重担在一瞬间消失了。
她为什么要逃?
她逃了那么多次,都没有逃的了他。
那为何还要逃?
“柏延臣。”
“我在。”柏延臣心跳快的像要跳出来。
他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,又害怕是自己误解了。
他的手脚都在发麻。
桑榆声音缓缓,“我不是个善良的人,我一向喜欢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,别人带给我的伤,我势必要百倍偿还。”
柏延臣静静在听。
天色渐晚,气温一点点降下来。
“你订机票,回柏家,去执法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