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铃声响起,姜楠收拾好桌上的技术资料,心情不错地离开了三车间。+k\k^x′s?w~.-o/r?g\
今天第一天上任,虽然车间条件恶劣,但他己经摸清了设备状况。
十几台机床中,有七台经过维修改造后完全可以恢复生产,剩下的几台也能当配件使用。
最关键的是,这里没有人管他,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。
“楠哥!”
刚走出厂门,刘光天就迎了上来,“今天第一天去新车间怎么样?”
“还不错。”姜楠淡淡回应,“对了,今天院里有什么动静?”
“易中海和贾张氏一整天都在扫院子,累得够呛。”
刘光天压低声音,“我爸在那监督着,可威风了。”
“还有,下午许大茂带了个姑娘回来,说是他的对象,长得还挺水灵的。”
姜楠点点头,看来许大茂那边确实有了进展。
回到家,姜楠锁好院门,在屋里简单吃了点饭。
天色渐黑,他从抽屉里拿出纸笔,开始写一封特殊的信。
收信人:市公安局政治保卫处
关于南锣鼓巷95号院聋老太太身份可疑的举报信
姜楠提笔沉思片刻,开始写道:
“同志们好,我是轧钢厂职工姜楠,父母均为抗美援朝烈士。现向组织举报一件重要情况。
我所居住的南锣鼓巷95号院内,有一名自称聋老太太的老妇人,真实姓名不详,年龄约七十岁左右。
此人长期以来自称是烈属身份,享受国家补贴,但经我仔细观察,发现其身份存在重大疑点:
第一,该女子双足为小脚,明显是旧社会缠足所致。_三¢叶^屋_ +已,发~布,嶵′芯!漳¨截?
按其年龄推算,缠足年代应在民国初年,彼时己有废除缠足之呼声,普通百姓家庭不会为女儿缠足,只有富贵人家才会保持此陋习。
第二,其自称儿子在战场牺牲,但对于牺牲时间、地点、部队番号等基本信息一问三不知,明显是编造的谎言。
第三,该女子平日言谈举止透露出浓厚的资产阶级生活习气,对革命理论一窍不通,与普通劳动人民家庭出身完全不符。
综合以上情况,我怀疑该女子极可能是旧政权残余分子,甚至可能是潜伏特务。
其利用伪造的烈属身份获取国家补贴,同时在基层群众中进行渗透活动。
建议组织立即对此人进行深入调查,查清其真实身份和历史背景。
如确实存在问题,应依法严肃处理,以维护革命成果和人民利益。
此致
敬礼!
举报人:姜楠
1958年10月15日”
写完信,姜楠仔细检查了一遍,确认没有破绽后,将信纸装进信封,写好地址。
这封举报信的每一个字都经过精心考虑。
既没有捏造事实,也没有恶意诬陷,完全是基于客观观察得出的合理怀疑。
在这个特殊的年代,身份问题是最敏感的话题。?1\3?x!s!.~n¨e`t·
一旦公安部门介入调查,聋老太太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历史必然暴露无遗。
到时候,不仅她要倒霉,连带着易中海、杨副厂长这些与她有关联的人,都要受到牵连。
姜楠嘴角勾起一丝冷笑。
既然聋老太太要玩阴的,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。
第二天一早,姜楠特意绕到邮局,将举报信投递出去。
回到三车间,工人们己经陆续到齐。
昨天见识了姜楠的专业水平后,大家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。
“姜副主任,您昨天说要修那几台机床,需要我们配合什么?”
王大海主动上前询问。
“先把能修的几台清理干净,我列个配件单子,看看能不能从废料库找到合适的。”
姜楠说着,拿出昨晚写好的清单。
王大海接过单子看了看,眼中闪过惊讶。
这个年轻的副主任不仅懂技术,而且思路清晰,连配件规格都写得一清二楚。
正在这时,娄晓娥出现在车间门口。
“我来看看你这边的情况。”
娄晓娥走进车间,看着满地灰尘和破旧设备,眉头紧皱。
“这环境也太差了。”
工人们看到有女同志来访,自觉地走到一边,给两人留出说话的空间。
“比我想象的要好。”姜楠指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