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又疼了?”苏晚晴走过去,想拉开他的衣服查看,却被他握住手腕。
他的掌心滚烫,眼神却异常冰冷:“你藏了什么?”
苏晚晴的心跳漏了一拍:“什么?”
“通风口的人是冲着芯片来的。”陆霆川转过身,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,“他们的加密频道用了‘蝰蛇’的标识,那是境外势力专门负责回收生化武器的组织。他们怎么知道你手里有芯片?”
苏晚晴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,突然明白过来——他早就知道她藏了芯片。这个男人总是这样,看似放手,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。
“我只是……”她咬了咬唇,从医师袍口袋里掏出一个用锡纸包裹的小东西,“我怕数据彻底销毁,以后再遇到类似的病毒,会束手无策。”
锡纸展开,里面是半片指甲盖大小的芯片,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。陆霆川的目光落在芯片上,又缓缓移到她脸上,眼神复杂得像深潭。
“你知道这东西有多危险?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,“陆正宏的残余势力,境外的蝰蛇组织,甚至某些国家的军方,都想要它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苏晚晴抬起头,迎上他的目光,“但我是医生,我的职责是救人,不是销毁希望。就像你明知道边境危险,还是会去救那些士兵一样。”
陆霆川沉默了。他想起黑风崖上,她抱着念初,用解剖学知识躲过白若涵的刀;想起她在实验室里,盯着离心机连续工作七十二小时的专注;想起她为他取弹头时,颤抖的手却从未偏离血管半分。
这个女人,从骨子里就带着医者的偏执。
“把它给我。”他伸出手,语气软了下来,“我会交给军方最安全的实验室,让他们在你的指导下完成后续研究。”
苏晚晴将芯片放进他掌心,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茧子——那是常年握枪和军刀磨出来的。她突然想起他刻在弹壳上的字:“晚晴,我的军功章属于你。”
“你的伤……”她轻声问,“真的没事吗?陈默说你最近总在半夜发烧。”
陆霆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将芯片塞进西装内袋:“老毛病了,过阵子就好。”
他转身想走,却被苏晚晴拉住。她踮起脚尖,轻轻吻上他肩后的伤口位置,隔着衬衫,仍能感受到他皮肤下的灼热。
“陆霆川,别骗我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你背上的伤口愈合速度不正常,发烧时的症状和那些中毒士兵一模一样。你是不是……”
“别瞎想。”陆霆川打断她,声音却有些发虚,“医生说只是应激反应。对了,念初在老宅被妈抱着呢,我们早点回去。”
他刻意转移话题,苏晚晴却更担心了。她想起父亲日志里的一句话:“血清的终极副作用,是会改写宿主的基因序列,如同打开潘多拉的魔盒。”
难道陆正宏在他身上用过未完成的血清?
休息室的门被敲响,陈默的声音传来:“陆司令,查到了,通风口的人是蝰蛇组织的雇佣兵,他们的目标确实是芯片。另外……”他顿了顿,语气凝重,“实验室传来消息,黑风崖获救的三个士兵,基因序列开始出现异常波动。”
陆霆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:“知道了。”
苏晚晴的心彻底悬了起来。士兵的基因异常,陆霆川的不明症状,还有虎视眈眈的蝰蛇组织……这一切像一张无形的网,正慢慢收紧。
她跟着陆霆川走出休息室,夜色己经笼罩了整个会场。陆霆川的车就停在门口,黑色的越野车在月光下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。
“上车。”他为她拉开车门。
苏晚晴弯腰坐进去,目光无意间扫过车顶的天窗——那里有一个极其微小的红点,正随着车身的晃动轻微移动,最终落在她的眉心。
是狙击镜的瞄准点。
她的呼吸骤然停止,刚想提醒陆霆川,却看到他坐进驾驶座时,左手看似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,指尖用摩斯密码敲出两个字:“别动。”
车窗外,陆霆川的副官正假装检查轮胎,朝他们的方向竖起三根手指——有三个狙击手。
陆霆川发动汽车,引擎的轰鸣声掩盖了他低沉的声音:“还记得在特种部队学的紧急撤离路线吗?”
苏晚晴点头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。
“等下我会撞开前面的护栏,你从副驾驶的窗户跳出去,沿着消防通道跑,陈默在第三个转角等你。”他的声音异常平静,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,“芯片我带走,他们的目标是我。”
“不行!”苏晚晴抓住他的手腕,“要走一起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