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天雷的战术靴踩碎枯叶的声音，在军区作战指挥中心的走廊里格外清晰。+w,e′i`q,u?x,s¨._n￠e?t+他手里的文件夹边缘被汗水浸得发皱，最上面那页的监控截图里，陆正宏与境外势力接头的画面被处理得模糊不清，唯有袖口露出的毒枭同款袖扣，在夜视镜头下泛着冷光。

“报告！”他在陆霆川办公室门口立定，右手握拳砸向心脏位置，战术手表的荧光屏显示23:59，距离码头仓库的行动时间还有一小时。

门内传来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，半秒后响起陆霆川的声音，比平时低了三度：“进。”

赵天雷推门而入时，正看见陆霆川用没受伤的左手按住地图。那份标注着边境防线的军事地图上，被红笔圈出的区域与苏振邦生前最后的巡逻路线完全重合，而地图角落的咖啡渍，形状像极了苏氏集团的logo。

“码头的冷链车扣了七辆，”赵天雷将文件夹放在桌角，视线扫过陆霆川左臂的绷带——那里渗血的痕迹比下午更明显，“其中三辆的GPS定位显示，上周去过陆副司令的私人实验室。,x`x!k~a!n_s`h?u^w?u\.-c*o`m+”

陆霆川没抬头，只是用钢笔在地图上戳了戳：“白若涵的人有什么动静？”

“她在医院待了西十分钟，离开时去了趟药房，买了瓶氯化钾注射液。”赵天雷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和三年前老董事‘病逝’前，护士站丢失的那瓶是同一批次。”

钢笔尖突然在地图上划出一道长痕，将“苏振邦”三个字拦腰截断。陆霆川的指节泛白，绷带下的肌肉绷成硬疙瘩，像在极力压制某种翻涌的情绪：“让特种部队换上保安制服，记住，只盯货，不盯人。”

赵天雷愣住了。这与原定计划完全相反——陆霆川昨晚还说要“人赃并获”，此刻却突然改变指令。他的目光落在办公桌抽屉的缝隙上，那里露出半张纸，边缘的血字与苏晚晴藏在婚前协议背面的笔迹，属于同一人。

“可是陆少，”赵天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“如果不控制白若涵，她可能会……”

“执行命令。^微¨趣?小\说/ +追,最+新?章·节?”陆霆川猛地抬头，肩章上的星徽在台灯下亮得刺眼，“另外，派两个人跟着苏晚晴，别让她靠近码头三百米以内。”

这个指令像块巨石砸进赵天雷的心里。他想起下午在医院走廊，看到苏晚晴偷偷拷贝了码头仓库的平面图，钢笔在图纸上圈出的位置，正是陆正宏藏药剂样本的地方。这对名义上的夫妻，似乎都在瞒着对方做些什么，而他夹在中间，像握着两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。

走出办公室时，赵天雷的战术手表震动了一下，是匿名号码发来的信息：“苏晚晴的DNA样本己拿到，与五年前边境找到的女孩完全匹配。”后面跟着个加密符号，是苏振邦生前专用的军事密码。

他攥紧手表，金属表带硌得腕骨生疼。五年前那场反恐行动，他跟着陆霆川在废墟里找到的医药箱，此刻正躺在苏晚晴的实验室——箱子夹层里的女孩照片，与陆霆川藏在枕头下的碎片，拼起来刚好是完整的面容。

指挥中心的电子屏突然亮起红光，警报声刺破寂静。赵天雷冲过去时，看到屏幕上的码头监控正被黑客攻击，画面变成雪花状的瞬间，闪过一个穿纪梵希西装的身影——是苏明哲，他脖子上挂的金丝眼镜，正是林薇薇给他的微型摄像头。

“启动备用线路！”赵天雷对着对讲机大吼，同时按下紧急联络键，“陆少，苏明哲和林薇薇闯进去了！”

办公室里没有回应，只有钢笔落地的轻响。赵天雷踹开门时，正看见陆霆川捂着左臂的伤口，鲜血从指缝渗出，染红了地图上“苏振邦”的名字。他手里捏着的手机屏幕上，是苏晚晴发来的定位，距离码头仓库只剩一百米。

“让你的人撤到外围。”陆霆川挣扎着站起来，军靴在地面拖出带血的痕迹，“我去码头。”

“你伤口会崩开的！”赵天雷想去扶他，却被甩开。陆霆川抓起挂在椅背上的作训服，动作快得像要去赴死：“苏振邦当年就是在那片仓库，把药剂注入……”后面的话被他咽了回去，只留下急促的喘息。

赵天雷看着他冲出门的背影，突然想起苏振邦临终前的嘱托：“如果有一天，霆川要去码头找什么东西，一定要拦住他，那里藏着能毁了他的秘密。”当时只当是老司令的胡话，此刻却与陆正宏的实验室、白若涵的毒粥、苏晚晴的身世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。

指挥中心的警报声还在响，电子屏上的雪花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