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化实验室的防辐射门在身后合拢时，苏晚晴听见金属锁芯转动的咔嗒声。,x-i¨a`o¨s,h~u?o/c-m_s,.-o+r!g!通风系统发出蜂鸣般的低吟，将她靴底的沙砾震落在地，在光洁的地板上拖出细碎的声响。实验室中央的操作台上，七台离心机正以相同的频率震颤，透明舱体里的淡绿色液体泛起旋涡，像极了父亲笔记里绘制的病毒螺旋结构。

她摘下沾着沙尘的迷彩帽，马尾辫散开的瞬间，发梢扫过防弹衣内侧的军功章。陆霆川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金属表面，苏晚晴指尖划过那道月牙形的弹痕——第二卷他中枪时，子弹擦过勋章边缘，在表面犁出深深的刻痕。此刻这枚勋章正隔着布料发烫，像某种无声的催促。

“编号C-3。”苏晚晴对着操作台的识别系统报出密码。这是父亲生前常用的实验代号，取自她和弟弟苏明哲的生日月份。全息投影突然在半空展开，三维建模的病毒分子悬浮在眼前，链状结构上的红色标记点，与难民营感染病例的检测报告完全吻合。

离心机的嗡鸣声里突然混进杂音。苏晚晴猛地转身，看见墙角的阴影里，白大褂的衣角正随着通风气流轻轻晃动。她握紧口袋里的配枪，枪柄上的摩斯密码硌着掌心——陆霆川教过她，这种情况下要先判断对方的呼吸频率，军人与平民的呼吸节奏有着本质区别。

“别紧张，苏小姐。>!ˉ如t文￥#网]a °!?追￠最<新′>·章~|节??°”白若涵从阴影里走出来，珍珠项链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。她左手戴着橡胶手套，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操作台边缘的试剂瓶，那是典型的紧张反应。苏晚晴注意到她白大褂的口袋鼓囊囊的，轮廓像是某种便携式通讯设备。

“叛军给你的指令是销毁离心机？”苏晚晴侧身挡住全息投影，余光瞥见C-3号离心机的转速正在下降。父亲的笔记里写过，这种特殊溶液需要维持特定离心力才能保持活性，一旦转速低于临界值，就会分解为无害的生理盐水。

白若涵突然笑了，笑声在密闭空间里显得格外尖锐。“不愧是苏振邦的女儿，连他这点小把戏都摸得透。”她摘下手套的动作带着刻意的优雅，左手手腕内侧露出半个纹身——苏晚晴在第二卷截获的人贩子集团资料里见过相同的图案，那是东南亚某犯罪组织的标记。

通风系统的蜂鸣声突然变调。苏晚晴抬头看向气压表，指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。她迅速扫过实验室的应急出口，发现所有门锁指示灯都变成了红色——有人从外部启动了 lockdown 程序。这个操作权限，只有维和部队的高级指挥官才能拥有。

“陆正宏让你来的？”苏晚晴的手悄悄按在离心机的紧急制动按钮上。!我\?[的￥书_城ˉ~ ±更aeˉ新?%￠最¤快′她想起第二卷陆霆川病房里撕碎的照片，少年时期的陆霆川站在父亲身边，背景正是这个实验室的前身。那时陆正宏还只是个不起眼的参谋，总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跟在父亲身后。

白若涵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。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U盘，抛在操作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：“苏振邦当年就是用这个，换走了我母亲的命。”U盘滚动的轨迹恰好停在C-3号离心机前，苏晚晴注意到上面贴着的标签己经泛黄，边角处有牙咬的痕迹——那是父亲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。

离心机的震颤突然加剧。苏晚晴眼疾手快地按下稳定键，淡绿色液体重新归于平静。她趁机用余光扫过U盘里的文件预览，标题栏里“夜莺计划最终版”几个字让心跳漏了一拍——文件创建日期，正是父亲“失踪”的那一天。

“你母亲是谁？”苏晚晴刻意放缓语速，手指在操作台下摸索应急供氧装置的开关。她记得赵天雷说过，陆正宏在边境任职期间，曾负责过一个女子监狱的改造项目，后来那些囚犯集体“失踪”，档案被列为最高机密。

白若涵突然抓起桌上的手术刀，动作却因为过度激动而显得笨拙。“你没必要知道！”她的珍珠项链在挣扎中散开，滚落的珍珠砸在离心机上，发出冰雹般的声响。其中一颗弹到苏晚晴脚边，她弯腰去捡的瞬间，看见珍珠内侧刻着极小的字母：L。

实验室的灯光突然开始闪烁。应急通道的指示灯亮起诡异的红光，苏晚晴这才发现白若涵的白大褂下摆沾着草屑——这种针叶草只生长在实验室后方的悬崖边，那里有维和部队的秘密通讯基站。

“陆霆川他们己经到了，对不对？”白若涵突然冷静下来，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。她抬手扯断通风管道的过滤网，一股带着铁锈味的气体涌了进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