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石砸在钢盔上的脆响里,苏晚晴死死攥住那枚军戒。¢秒?章¨节+小/说!网^ ?首`发′金属内侧的刻痕硌着掌心,1998年7月15日——她的出生日期,也是陆霆川生母陆婉清的忌日。这个被陆正宏刻意掩盖的巧合,此刻像根冰针,刺破了所有温情脉脉的表象。
“走!”陆霆川拽着她往通风管道爬,电子项圈的警报声己经变成持续的长鸣。他的作战服后背被碎石划开道大口子,露出那道月牙形的旧伤,苏晚晴突然想起第一卷在军事特训时,他说这是“年轻时不懂事留下的疤”。原来所谓的不懂事,是目睹母亲在实验事故中化为绿色泡沫的童年。
通风管里弥漫着消毒水与铁锈的混合气味。陆霆川在前头开路,手掌碾过管道壁上凝结的绿色结晶时,发出细碎的摩擦声。苏晚晴盯着那些荧光闪烁的结晶,突然明白父亲笔记里“药剂副作用”的真正含义——不是神经麻痹,是基因链的不可逆断裂。
“还有五十米到主实验室。”陆霆川的声音从前方传来,带着压抑的喘息,“赵天雷应该在那边接应。”他突然停住动作,回头看向她,头盔的阴影遮住了半张脸,“晚晴,等出去了……”
“先出去再说。”苏晚晴打断他的话,指尖擦过管道接缝处的刻痕。那是串摩斯密码,与陆霆川刻在战地医院墙壁上的完全一致,只是最后多了个符号——像只展翅的鸟。她突然想起第五卷的设定,陆霆川的母亲曾是鸟类学家,后来才转行研究生化药剂。
管道突然剧烈震颤。身后传来克隆体残留芯片的高频嗡鸣,那些绿色结晶开始沿着接缝蔓延,所过之处,金属表面瞬间锈蚀。苏晚晴看着自己的军靴边缘沾染上荧光,突然想起白若涵透明化前的惨叫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*l_a~n!l^a?n,g?u*o`j′i^.?c~o-m+
“加快速度!”陆霆川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。他伸手将她推到身前,自己垫后时,电子项圈突然爆出刺眼的火花。苏晚晴回头的瞬间,看见项圈的电流击穿了他的肩伤,绿色的烟雾正从伤口处袅袅升起。
“陆霆川!”
“别回头!”他的吼声里带着命令的威严,却掩不住牙关打颤的痛苦,“记住通风管的材质是钛合金,能隔绝五分钟的基因辐射……”
苏晚晴爬出管道出口时,正撞见赵天雷举着防爆盾守在实验室门口。这个永远板着脸的军人,此刻眼眶通红,战术背心上插着片弹片,却死死堵住门不让任何人靠近。看到苏晚晴的瞬间,他突然单膝跪地:“苏医生,对不起,我……”
“陆霆川还在里面!”苏晚晴抓住他的战术 vest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“快想办法!他的伤口被辐射感染了!”
赵天雷猛地抬头,目光扫过她掌心的军戒,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金属盒子:“这是首长让我保管的,说只有你能打开。”盒子上的锁孔是心形的,与苏晚晴脖子上挂着的军牌吊坠完美契合——那是第三卷陆霆川在联合国演讲台下偷偷给她戴上的。
盒子弹开的瞬间,苏晚晴的呼吸停滞了。里面没有药剂,没有文件,只有一绺婴儿胎发,用红色丝带系着,旁边压着张纸条,是陆霆川苍劲的笔迹:“晚晴,这是念初的,我总觉得该给你看看。”
实验室里突然传来爆炸声。赵天雷拽着苏晚晴扑倒在地,灼热的气浪掀飞了实验台,露出墙壁上隐藏的冰柜。苏晚晴爬起来冲过去,发现冰柜里整齐排列着二十个胚胎培养皿,每个上面都贴着编号,最后一个的标签是:“苏晚晴,适配者731号。`鸿*特¢小.说-网. ¢最,新?章_节+更′新+快`”
“适配者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指尖抚过培养皿冰冷的玻璃表面。里面的胚胎己经成型,小小的手蜷缩着,像在抓住什么。父亲笔记里的一句话突然浮现在脑海:“用女儿的基因作为容器,是唯一能中和病毒的方法。”
陆霆川踉跄着从通风管出口爬出来时,肩伤己经溃烂成墨绿色。他看见苏晚晴对着培养皿发呆,突然惨笑一声:“所以从一开始,你就是他准备好的药罐子?”
苏晚晴猛地回头,发现他的瞳孔开始扩散,原本浅褐色的虹膜正被墨色吞噬。这是基因崩溃的初期症状,与白若涵、克隆体如出一辙。她突然想起第三卷在战地医院,自己给他注射的改良药剂,或许不是解药,而是催化剂。
“不是的!”她扑过去按住他的肩膀,将怀里那支完整药剂抵在他胸口,“这是爸爸留下的成品!他说需要你的血激活!”
陆霆川却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:“你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