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晴把最后一片止血棉按在陆霆川的肩胛时,首升机的探照灯突然扫过海面。.d.n\s+g/o^m~.~n*e?t~陆正宏的私人飞机己经变成天边的小点,而他们乘坐的维和部队首升机正贴着浪尖飞行,螺旋桨搅起的水雾打在舷窗上,模糊了远处岛屿的轮廓。
“还有半小时抵达目标海域。”赵天雷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,带着电流的杂音,“林薇薇刚发来卫星图像,那座岛的西北侧有个隐蔽的码头,停着三艘伪装成渔船的舰艇,甲板上的集装箱编号和白若涵运病毒样本的一致。”
陆霆川突然抓住苏晚晴的手腕,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。他的绷带又渗出了血,是刚才在厂房搏斗时被陆正宏的钢笔划破的——那支特制钢笔的笔尖藏着毒针,此刻正躺在苏晚晴的战术背囊里,针管残留的液体在紫外线灯下泛着诡异的荧光。
“那不是普通的神经毒素。”苏晚晴抽出化验单,上面的分子结构让她指尖发颤,“和我爸医药箱里记载的‘噬心草’毒素完全吻合,潜伏期七十二小时,会逐渐破坏运动神经。”
陆霆川扯掉绷带的动作顿住了,左颊的刀疤在探照灯下泛着青白。“我小时候见过这种毒,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低得像海底的暗流,“我母亲失踪前,实验室的培养皿里就有这种草的标本,标签上写着‘方舟计划的最后保险’。”
首升机突然降低高度,苏晚晴看见下方的岛屿笼罩在浓雾里,海岸线的礁石上隐约有持枪的人影。“陆正宏的私人武装,”赵天雷的声音绷紧,“他们穿着和维和部队一样的制服,肩章上有梅花标记——刚才己经击落两架试图靠近的侦察机了。”
苏晚晴翻开沈曼青的日记,最新一页的字迹潦草,像是在匆忙中写下的:“若青(苏晚晴的小名)的疫苗序列需要噬心草毒素激活,正宏知道后一定会对她下手,必须把解毒剂藏在……”后面的字迹被血渍覆盖,只留下个模糊的坐标,和岛屿的经纬度只差小数点后两位。/x·1·9?9-t^x′t+.+c,o_m¨
“准备索降。”陆霆川扣上战术头盔,伸手帮苏晚晴系好安全绳,指腹擦过她医疗兵臂章上的弹孔——那是刚才爆炸时被碎片击穿的,“记住,找到我母亲后立刻用这个频率联系赵天雷,无论发生什么,不要打开实验室的红色保险箱。”
苏晚晴攥紧他塞来的军用对讲机,突然注意到他战术靴的鞋带系成了特殊的结——那是她在父亲的野外生存手册里见过的求救信号,意思是“周围有内鬼”。“你怀疑赵天雷?”
“他是我从边境救回来的,”陆霆川的喉结滚动着,“但陆正宏最近给他转了三笔匿名汇款,备注是‘沈博士的生活费’。”
索降绳绷紧的瞬间,苏晚晴听见赵天雷在对讲机里喊:“首长,西北码头的守卫换岗了,现在是最佳时机!”她低头时,看见陆霆川的战术背心上,那枚炸裂的军功章碎片正反射着探照灯的光,在雾中拼出个“假”字。
落地时的冲击力让苏晚晴踉跄了一下,军靴踩在湿滑的礁石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她按着陆霆川的指示往岛屿腹地移动,迷彩服的颜色和热带雨林的植被融为一体,腰间的配枪随着步伐轻晃,枪套里还藏着那页被血渍覆盖的日记。
雾气中突然传来脚步声,苏晚晴闪身躲进灌木丛,看见两个穿制服的士兵走过,其中一个的战术手表和赵天雷的一模一样,表盘内侧刻着的编号,和陆正宏通行证上的只差一位。“博士刚才又在实验室发脾气了,”士兵的对话飘进耳朵,“说要亲自给那个叫苏晚晴的注射噬心草毒素,说是‘激活抗体的最后一步’。”
另一个士兵的笑声带着寒意:“陆副司令说了,等拿到抗体,就把沈博士和苏晚晴一起处理掉,省得她们知道太多秘密——对了,白若涵的尸体处理干净了吗?”
“扔去喂海里的实验体了,”第一个声音顿了顿,“说起来也怪,那女人临死前还在喊‘我妈是被陆正宏毒死的’,谁信啊……”
脚步声远去后,苏晚晴才发现手心全是冷汗。+天¨禧!小,说¨网′ .最`新`章,节¢更′新/快/她摸出苏明哲破解的加密文件,里面的人贩子交易记录显示,白若涵的母亲当年并非死于实验事故,而是被陆正宏注射过量噬心草毒素,尸体被伪装成自杀——而执行这个命令的,正是刚入伍的赵天雷。
穿过铁丝网的瞬间,苏晚晴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,和战地医院的一模一样。实验室的外墙爬满藤蔓,隐蔽的入口处有个不起眼的医疗箱,和父亲遗留的那个款式相同。她按下箱底的暗格,里面的微型摄像头突然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