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红了。
低下头,她沉默了良久,终是很艰难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张纪淮作为哥哥。
的确对她很好的。
宋聆歌重新拎起了包,站起身,她很亲昵的在苏晚漾的脸上亲了一口。
瞧见她脸上少有的妆容,她感慨道:“我们羊羊终究是长大了,不再是那个成天素面朝天的小女孩儿了。”
“妈不耽误你工作了,去公司督促你爸一起为我们未出世的小孙孙打江山去了。”
苏晚漾将宋聆歌送出了休息室。
宋聆歌没让她多送,一路特自来熟的跟她的同事们打招呼,她风风火火的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。
苏晚漾心事重重的折回了休息室。
不大的房间里,一切都显得那样安静。
她习惯性地去摆正乱扭的椅子,等手肘把一双筷子碰到地上,啪啦啪啦两声响,她这才猛地抽回神,想起了还在卫生间里没出来的贺兰缺。
宋聆歌离开已经有一会儿功夫了,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?
难不成,已经走了。
苏晚漾去推卫生间的门。
门哐当一声磕住了门碰,苏晚漾急的朝里面看去,窗外的光才晃过眼睛,她就看到贺兰缺正背抵着瓷砖,单手摁着胃部弓背屈腿的往下滑。
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因为沾染了汗珠往下垂落,他一张本就冷白的脸因为剧痛愈发苍白,薄唇紧抿,长眸半阖,紧蹙的眉心几乎要将他黑浓的眉连在一块儿。
苏晚漾大步奔过去。
想都没想,她直接伸出双臂,从正面兜住了贺兰缺的窄腰。
身体跟身体相撞,苏晚漾收紧手臂,只觉得男人一整个往她身上罩。
发顶恰好抵住了男人低垂下来的额头,苏晚漾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撑他,见他依旧在往下滑,她连忙用发顶轻顶了下他的脸道:“贺兰缺,你怎么了?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
“你的手机呢?我需要打急救电话,你配合我先坐在马桶上好不好?我腾不出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