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她干脆大睁着眼睛盯着黑暗中的那些家具的轮廓看。
嘴里嘀咕了一句:“这应该可以抵消二分之一的恩情了吧。”
她看着看着,不知何时,突然就陷入了睡眠中。
迷迷糊糊间,她隐约感觉到有人将她翻了个身,窝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。
有人在她的发顶落下了热乎乎的一吻,又凶又狠的说:“不准跟张跳楼生孩子,嗯?”
末了,又放轻了说:“晚安,我的大小姐。”
……
苏晚漾是被卫生巾侧漏的感觉吓醒的。
感觉有什么液体往床单上渗,她立刻以极快的速度撑着床边往地上蹦。
丝滑了好多年的动作被箍在腰上的什么东西阻挡了,她吓了一跳,下意识看去,入目就是一条冷白皮的强劲手臂。
有被子被她的动作给带下地了一半,她顺着那手臂往旁边看去,入目就是贺兰缺被打扰到睡眠,有些凶的睁开长眸看向她的神情。
贺兰缺的上半身,依旧没穿睡衣。
一条睡裤被他穿得松松垮垮的,岌岌可危。
她只扫了一眼,脸就爆红的抓开了他的手臂,准备再次往床下蹦。
可男人却突然抓着她的后脖颈,将她拽了回去。
由上自下、居高临下的看着向后倒回去的她,他睨着她倒仰起来的小脸,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一丝清明道:“嗯?诱引不成,改趁我病,爬我床了?”
苏晚漾:“……”
很想说:“请问您要脸不?”
但她现在情况紧急,只得说:“放开我,先让我上个卫生间,回来再跟你细说。”
说完,她就挺别扭的往起站。
裤子后面很明显的不得劲儿,她等贺兰缺松开她的后脖颈,只得使劲儿的把半袖下摆往下拽了拽。
见不管用,她干脆扯起贺兰缺的睡衣上衣裹在腰下往卫生间跑。
贺兰缺说:“还标记领地了?”
苏晚漾:“……”
还真往自己离开的床上看了一眼。
一小片红。
苏晚漾再次:“……”
直接狂奔进了卫生间。
裤子上的血迹挺难处理的,苏晚漾不得不跑进跑出的再次将那件睡衣系在了腰上。
本想着跟贺兰缺说一声儿,她先回去了。
已经天亮了,贺兰缺的气色看起来也恢复了不少,有什么情况他应该可以自己给唐宴川打电话。
苏晚漾折回贺兰缺的卧室,才准备开口呢,就看到贺兰缺恰巧探出长指,伸向了她滚落在床上的手机。
手机是静音状态的。
有电话不断地在屏幕上亮起。
苏晚漾睨了一眼,入目就是“张跳楼”三个字。
骨节分明的食指挺欠的点向了接听键,向右一滑。
开了扬声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