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正是知道木木她会伤心,所以非要这样做。·s^o¢e.o\.?n^e^t/”
话音刚落,顾淮州的脸上血色尽失,他低下头,不敢去看江琰的眼睛。
“顾淮州。”江琰忽然叫了他的全名。
顾淮州一瞬间神经紧绷,他攥紧拳头,有种直觉告诉他,让他一定不要听江琰接下来说的话。
于是,他抬手捂住了耳朵。
江琰看着他掩耳盗铃的举动,在心底冷笑。
饭吃得差不多了,他放下筷子,把脏纸巾扔进垃圾桶。
然后,说起了未说完的话。
“你自作聪明,终将自食恶果、作茧自缚,作为兄弟,我提醒过你很多次,已经仁至义尽。”
他轻笑一声,“作为哥哥,我对木木很放心。她那么聪明,一定会认清楚你在感情里的懦弱和不堪托付,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。”
江琰站起来,对陆津和唐禹笑了笑,“你们好好玩,我先走了,老婆和孩子还在家等着呢。”
说完,他拎着衣服转身离开,再没看顾淮州一眼。
“等等,我也走!”陆津紧随其后,“我的人还在路上,但是我等不了了,脏衣服穿在身上真难受。”
陆家和江家是邻居,紧挨着。
他二人走了,包间里就剩顾淮州和唐禹。`1.5\1′x_s.w\.,c,o~m?
唐禹担心地看着顾淮州,“州哥,你还好吗?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?”
他的脸色已经白到不像个活人了。
“不用。”
顾淮州猛地咳嗽了两声,喉咙里血气上涌,他尝到了一抹腥甜。
“州哥!”唐禹大惊,急忙找纸巾。
“你…吐血了。”
唐禹的手在抖,声音也在抖。
顾淮州没接他递过来的纸巾,他伸手一抹,在看到指尖的红色时,兀自大笑了起来。
他咽下腥甜,笑得一声比一声癫狂,状若疯子。
唐禹踉跄着去关门。
待他回来,就看到顾淮州的脸上爬满了泪痕。
眼中划过一抹不忍,唐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州哥……”
已经分不清顾淮州是在哭还是在笑了,他声音悲凉,听在唐禹耳朵里,每一声都是撕心裂肺的痛。
唐禹不知道说什么,只能拍着他的肩膀安慰。
渐渐地,顾淮州的声音小了。
他用发颤的手指扯过纸巾,擦了擦眼泪。
“州哥,你好一点了吗?”唐禹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我没事了。”顾淮州冲他笑了笑,又回到了平日里那副清冷温和、‘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’的模样。?x,k¢s·w~x¨.`c~o!m¢
唐禹松了一口气,他给顾淮州倒了一杯茶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吓死了。
顾淮州去洗手间漱口,用冷水洗了把脸,镜子里的男人红着眼睛,面色惨白若厉鬼。
他撑着洗手台痛苦地闭上眼睛,好一会儿才睁开。
再睁开眼,眼底一片清明。
今晚唐禹的一颗心提起,就没放下过。
他紧张地看着洗手间的门,在心里数着时间,就怕顾淮州晕倒在里面。
如果真晕了,他做好了破门而入,送他去医院的准备。
好在顾淮州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。
“走吧,时间不早了。”顾淮州对唐禹说。
二人结伴往外走。
经理站在离他们十米远的走廊尽头,看样子是在等着他们出来。
走近后,他低着头恭敬地对顾淮州说:“顾总,您的专属包间已经打扫好了。”
顾淮州点头表示知道了。
唐禹指了指2048,“你可以安排人去打扫了。”
“顾总、唐少,您二位慢走。”
临走,经理又忙对唐禹说:“唐少,我已经关照过小雅了。”
唐禹这才想起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,要不是经理不说,他都差点把这事给忘了。
但结果他倒是很满意,不过该警告的还是要警告,“李经理,你可要好好管教手底下的人,今个儿也就是碰到了我和州哥,我们脾气好,不和她计较。”
“改天要是惹到了什么脾气不好的人,能不能全手全脚地离开包间,可就不好说了。”
这话,威胁意味十足。
经理直冒冷汗,感觉后背都湿了。
他急忙点头,“是…是,我明白了。”
“嗯,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