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瑾琛突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抬头。
男人指尖冰凉,力道大得好似要捏碎她的下巴。
以往傅瑾琛都是斯文的,必要的时候会刻意伪装成傅承岩的模样。
只是比傅承岩要更加温柔,更加细心…
可是现在,他好似忽然变了一个人,明明只是用很轻的语调说话,乔知鸢都却也害怕的浑身发抖。
尤其是这双平时含笑的眼睛,此刻却漆黑如墨,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,透着危险和阴冷。
这就是他本来的模样吗?
“说话。”
男人的膝盖强势的顶入她双 腿 之 间。
乔知鸢这才反应过来,拼命挣扎:“我说了,因为我看着这些家具觉得恶心!”
傅瑾琛紧抿着唇,双目都开始赤红,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。
“好好的就觉得恶心了?”他周身阴贽的气息几乎压得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变得潮湿逼仄了起来:“没有理由吗?”
“你想要什么理由呢?”乔知鸢猩红着眸,瞪着他:“傅,瑾,琛。”
眼前这双总是盛满温柔的眼睛瞬间阴沉了下去,暗的令人心惊。
“所以你想干什么。”他声音颤 栗:“想逃离我?”
“放手!”
“嘘。”傅瑾琛的拇指按住乔知鸢颤抖的嘴唇,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:“你和我在一起的这半年,你明明也很快乐不是吗?”
“不,我不快乐!” 乔知鸢拼命挣扎:“你放开我!”
“所以你喜欢傅承岩?”傅瑾琛像是听不到她说话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:“可我已经努力变成他的样子了…”
“你放手!”
乔知鸢用力推开她,指甲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了几道血痕。
“你就是个畜生,疯子,变态!”
傅瑾琛盯着手背的血痕,反而更加愉悦了,喉间溢出一抹低沉幽冷的笑声。
只见他缓缓抬手,指尖缓缓舔过伤口,发出满足的喟叹。
“半年。”他嗓音沙哑,字字透着不忍听的痛感:“我模仿了他半年,从长相,到走路,到声音,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……”
“这里。”他指着自己的胸口:“这里从第一次看见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腐烂了。”
“尤其是每天晚上看到你在我身下呻 吟求饶……”
啪—
清脆的巴掌声。
乔知鸢指尖发抖:“无耻!傅瑾琛,我要和你离婚,我现在看见你就恶心!”
“离婚”这两个字彻底刺激到了傅瑾琛。
他猛地扣住乔知鸢的下巴,低头,狠狠的吸 吮了上去。
“你,你放开!”
乔知鸢打他的动作越激愤,他就越是用力,手掌顺着腰线滑到臀下猛地托起,强势的把乔知鸢扔在沙发上,钳制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。
“你不是说我无耻吗,我就让你看看我有多无耻!
“不要,你放开我,放开我!”
“救命!刘姨!”
“傅瑾琛,你别让我恨你!”
一滴泪滴在傅瑾琛的手臂上,他像是被烫到一样,猛的松开了手。
乔知鸢死死的揪着胸口的衣服,闭着眼睛,眼泪无声滑落。
客厅陷入死寂。
傅瑾琛喉结滚动了几下,眼底的阴郁也随时消散了不少。
他从乔知鸢的身上起来,从桌上抽出纸巾,却只是在掌心里攥着没有递出去,微微发抖。
“别哭。”他的声音低哑的几乎听不见:“我只是不想听你说那两个字……”
“我不想听。”
乔知鸢睁开泪眼,阳光透过落地窗,在傅瑾琛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暗影,仿佛刚才的暴戾只是幻觉。
可满腔的血腥味却又生生的撕扯着神经。
乔知鸢深吸一口气,嗓音沙哑:“我只问你一句,傅承岩知道这件事吗?”
傅瑾琛没吭声。
可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。
乔知鸢唇角都在颤:“好啊,你们俩兄弟骗我骗得可真好…”
“小鸢…”
“我要知道真相。”乔知鸢仰起头:“我也有权,知道真相。”
看着她伤心,傅瑾琛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,生疼。
他下意识的想要上前一步。
“别动!”
“好,我不动。” 傅瑾琛看着乔知鸢的目光充满了占有和偏执:“半年前,傅承岩找到我,让我晚上来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