勒得愈发挺拔,连系围裙的动作都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。
拉坯机启动时,王非晚的指尖刚触到陶泥,就被冰凉的触感惊得缩回手。
刘白从她身后覆上双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陶泥传来:“别紧张,慢慢来。”
王非晚专注地跟着老师傅学习拉坯,刘白则倚在工作台旁,手机镜头偷偷对准她认真的侧脸。
随着转盘转动,陶泥在掌心里渐渐成型,却在即将收口时突然歪斜。
“哎呀!”王非晚懊恼地跺脚,陶泥溅到围裙上,像撒了几点星星。
他忽然从身后环住她的手,带着薄茧的指腹覆上她的手背:“这样,感受陶泥的力道。”
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,让她差点捏歪了成型的陶杯。
“稳住,手腕放松。”刘白的声音裹着轻笑,贴着她发烫的耳垂落下。
他的手掌覆在她颤抖的手背上,带着经年训练留下的薄茧,却比陶泥还要温柔。
随着转盘匀速转动,歪斜的陶杯在交叠的掌间慢慢修正,细密的汗珠却顺着王非晚的脖颈滑进衣领。
突然,隔壁工作台传来孩童的惊呼声。一只花猫不知何时跳上拉坯机,爪子搅乱了转盘上的泥团。
王非晚下意识转头,手下的力道失了分寸,刚成型的杯口瞬间塌陷。“又搞砸了!”
她泄气地松开手,鼻尖几乎要贴上操作台,发梢垂落遮住泛红的眼眶。
刘白却不慌不忙地关掉机器,指尖捏起一撮陶泥,在她眼前搓成圆滚滚的猫形。“你看,失误也能创造惊喜。”
他将小泥猫轻轻放好,趁机擦去她鼻尖的泥点,“要不要试试...双人合作款?”
不等她回答,刘白己经拉过她的手重新覆上陶泥。
这次他让她坐在腿上,双臂牢牢圈住她的腰。
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顶,混着陶泥潮湿的气息:“跟着我的节奏。”
转盘启动的瞬间,王非晚感觉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,他有力的手掌带着她的手起落,指腹擦过她的掌心,比陶泥的纹路还要清晰。
当杯身终于完美成型时,王非晚发现杯口边缘竟自然形成了交缠的纹路,像两条缠绕的藤蔓。
“这是...”她惊讶地转身,鼻尖几乎撞上他含笑的唇。
刘白趁机在她额间落下一吻,胡茬轻轻蹭过她的皮肤:“属于我们的专属密码。”
收工时,店员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和缠绕花纹的陶杯,笑着摇头:“做了这么久的陶器,第一次见有人把拉坯玩成行为艺术。”
王非晚的脸“腾”地红透,刘白却大大方方掏出手机,将她沾满陶泥的手与作品一起定格:“这可比打卡照有纪念意义多了。”
两人捧着歪歪扭扭的陶杯相视而笑。
王非晚的杯子上歪歪扭扭刻着“皮皮”和“球球”,虽然线条笨拙,却被晚霞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。
暮色漫过陶器工作室的玻璃门时,刘白握着王非晚的手,在订单回执单上落下共同的住址。
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里,她瞥见他特意在姓名栏写下“刘先生&刘太太”,尾音的顿号像颗俏皮的小糖豆。
两人相视而笑,十指交缠的温度漫过指尖,将带着陶泥清香的回执单轻轻递到店主手中。
结账时,收银员看着两人沾着陶泥的围裙,笑着递来两枚猫咪形状的徽章:“情侣消费送的。”
王非晚惊喜地接过,发现徽章背面刻着细小的心形纹路,正要别在衣襟上,却被刘白拦住。
他轻轻将徽章别在她发间,指腹擦过她的耳际:“比发卡还好看。”
回家的路上,王非晚突然停在路边的梧桐树下。
月光透过枝叶洒在她肩头,她从包里掏出两枚徽章,将另一枚别在刘白胸前:“现在我们是...带'军功章'的战友了。”
她仰起脸,眼睛里盛着星光,“不过这位战友,下次训练...能不能别靠那么近?”
刘白低头看着胸前的徽章,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他伸手将她圈进怀里,鼻尖蹭着她的发顶:“可是我的'训练大纲'里,写着要'贴身指导'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蛊惑,在她耳畔落下轻吻,“要不要...现在复习一遍?”
王非晚的脸瞬间烧起来,挣扎着要推开他,却被他抱得更紧。
远处传来夜市的喧闹,烤串的香气混着蝉鸣飘来,而梧桐树下的两人,仿佛自成一个温柔的小世界。
最后她红着脸妥协:“那...就指导五分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