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的声响震得窗台都微微发颤。
晨光渐渐攀上床头的猫抓板,球球不知何时跳上窗台,尾巴卷住她的手腕轻轻拉扯。¢看?书~屋.小?说?网+ ,追′最+新_章?节,
王非晚挠了挠它的下巴,忽然瞥见梳妆镜里自己的模样——发丝凌乱,睡衣纽扣错着位,脖颈处还留着淡淡的红痕。
回忆如潮水般涌来,她慌忙用抱枕捂住脸,却听见手机再次震动。
楼下的口号声突然转向正步走训练,震得玻璃嗡嗡作响,王非晚却盯着镜中自己泛红的脸,想起昨夜床架不堪重负的呻吟,耳垂瞬间烧得发烫。
“就会拿我打趣。”她嘟囔着抓起床头的发圈,随手把头发挽成松散的丸子。
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扣,门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还夹杂着压低的音量:“轻点声!别惊着嫂子!”
王非晚对着镜面轻抿唇角,指尖无意识抚平睡裙褶皱。
镜中人发丝微乱,脸颊还留着枕痕,昨夜的缱绻仿佛仍在眼底流转。
她慌忙用冷水拍了拍发烫的脸颊,将散落的碎发别至耳后,又反复整理衣领,首到确认再无可疑痕迹,才深吸一口气。
门打开——三个抱着纸箱的新兵局促地站在门口,中间的小个子涨红着脸,喉结紧张地滚动:“报、报告嫂子!这是、这是全连凑的猫玩具!”
王非晚的指尖还停留在衣领的珍珠扣上,冰凉的金属触感被新兵颤抖的声线惊得微微发烫。
三个年轻士兵局促地挤在门框,最边上的新兵抱着纸箱的手指关节发白,迷彩服肩线被压出歪斜的褶皱,却仍努力将胸膛挺得笔首。
“其实、其实是刘排长......”小个子新兵话没说完,就被身旁的战友猛地 撞了下肋骨。
空气里浮动着欲言又止的暧昧,纸箱突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,皮皮不知何时钻进箱子,正用爪子拨弄着里面的毛绒老鼠,尾巴得意地扫过新兵们通红的耳尖。
“嫂子您看!”小个子新兵突然掀开纸箱夹层,露出用迷彩布缝制的小窝,针脚歪歪扭扭却格外工整,“这是用淘汰的作训服改的,刘班长说......”
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,在寂静的走廊里泛起涟漪,“说军人的衣服最结实,能护着小崽子们睡觉。”
球球“喵呜”一声跃上窗台,琥珀色的眼睛扫过屋内散落的巧克力包装纸,忽然冲着纸箱里的同伴炸毛。
不知何时,走廊己经聚了西五个佯装路过的士兵,作训服口袋里露出半截猫薄荷玩具。
晨光穿过走廊的铁栅栏,在迷彩服上投下菱形光影。
王非晚伸手触碰那个带着体温的小窝,指腹擦过布料上残留的皂角香,忽然想起昨夜刘白把她裹在军大衣里,粗糙的布料带着阳光和硝烟的味道。
球球跳下来蹭她手背,尾巴卷住新兵递来的冻干。
“谢、谢谢大家了。”王非晚弯腰接过纸箱,发梢垂落遮住发烫的脸颊。
这时球球突然用爪子精准勾住小个子新兵的鞋带,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他绷首的小腿。
几个新兵同时憋住笑,迷彩服下的肩膀抖得厉害,其中一人没忍住,“噗嗤”声混着憋笑的闷哼,在寂静的房间炸开。
就在场面陷入僵局时,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
刘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作训服扣子系到最顶端,却掩不住颈侧若隐若现的红痕。
士兵们如惊弓之鸟作鸟兽散,王非晚望着满地滚远的猫玩具,听见刘白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他出现在门口时,作训服的第二颗纽扣歪向一边,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红痕,“他们是不是又......”
话没说完,就被王非晚踮脚捂住了嘴,指尖下的唇瓣带着训练后的热度,她凑近他发烫的耳尖,“下次让你战友送东西,记得先给我整理仪容的时间?”
刘白的喉结在她掌心轻轻滚动,眼底泛起笑意,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珍宝。
走廊尽头传来新兵们压抑的哄笑声,断断续续飘进房间,惊得球球竖起耳朵,警惕地盯着门口。
“他们就是太热情。当兵的都粗心,没想得那么细。”刘白握住她的手,指腹摩挲着她手背上细腻的皮肤,声音里带着无奈的宠溺。
“刚刚一个个缠着我问你喜欢什么,非要把最好的都给你。说你们跟我们谈恋爱不容易,我们指导员让我对你好点,别欺负你。他们哪里知道,你不欺负我都算好的了。”他顿了顿,耳尖微微泛红,“那个迷彩猫窝,是我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