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关空调,又把窗帘拉开。
傍晚的霞光涌进来,刚好落在他肩头,把他鬓角的汗湿映得亮晶晶的。
“刚在楼下买了只烤鸭,你爱吃的脆皮那种,”他边说边往厨房走,“饺子还热吗?要不要再煮点?”
王非晚跟在他身后,看着他熟练地打开冰箱找盘子,忽然从背后轻轻抱住他的腰。他身上有淡淡的汽油味,混着阳光晒过的气息,是独属于他的味道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刘白笑着转过身,把她往怀里带了带,“想我了?”
她没说话,只是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。
厨房的窗开着,晚风吹进来,带着点楼下槐花香。
远处传来邻居炒菜的声音,油烟机的嗡鸣混着电视里的新闻播报,忽然就把这屋子填得满满当当的——原来家的热闹,从来都不是靠空调的风声撑起来的,是靠眼前这个人,靠他带着烟火气的唠叨,靠这满室即将散开的饭菜香。
“饿了吧?”刘白捏了捏她的脸颊,转身去拆烤鸭盒,“我先给你撕个腿,垫垫肚子。”
油光锃亮的鸭皮在窗外斜斜溜进来的霞光里泛着琥珀色的光。
王非晚靠在厨房门框上,看着刘白在给她撕鸭腿,侧脸的绒毛被夕阳镀得软软的。
客厅里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,她转头望去,只见胖头鱼正抱着毛线球打滚,皮皮蹲在书架顶上扒拉书签,连最乖的球球都跃到了沙发背上,尾巴扫得靠垫簌簌往下掉。
三只小家伙在屋里撒欢儿,倒把这屋子衬得格外有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