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打断她,声音有点发颤,却依旧梗着脖子,“他不告诉我受伤,不就是觉得我没必要知道吗?分都分了,我去了算什么?”
话是这么说,可攥着杨林林的手,却在不知不觉间松了劲。
身后火锅店的香气还在飘,混着夜风钻进鼻子,像根细针,轻轻扎着心尖上最软的地方。
夜风把王非晚的头发吹得贴在脸颊上,有点痒,她却没抬手理。
脚步明明很快,心里却像坠了块铅,每一步都沉得发慌。
杨林林叹了口气,抽回被她攥皱的袖口:“你要是想去,现在掉头还来得及。”
“不去。”王非晚踢了踢脚下的石子,声音硬得像块冰,“他不告诉我,就是没把我当回事。”
话刚说完,手机在口袋里震了震,她以为是微信消息,掏出来却看见是条天气推送——明天降温,记得添衣。
她盯着屏幕上的字,忽然想起刘白以前总说她“天气预报当圣旨”。
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,又狠狠按灭了屏幕。
“真不去啊?”声音里带着点试探,“万一他是怕你担心才瞒着的呢?”
杨林林看着她泛红的眼角,没说话,只是从包里掏出纸巾递过去。
王非晚接过来,却没擦,捏在手里揉成一团。
她忽然转身往回走,步子又急又快,杨林林赶紧跟上:“想通了?”
“不是想通,”王非晚的声音闷闷的,“就是觉得……就算分了,也该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。万一……万一很严重呢?”
这话像是说给自己听,又像是在找借口。
可转身往回走时,她来来回回在路口绕了两圈,眼角余光扫过火锅店门口、商场台阶、甚至街角的公交站牌,却再也没瞧见那三人身影。
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,忽然觉得刚才那通慌乱的追问,像场没头没尾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