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可不能耍流氓,得对我负责。”
王非晚被他逗得没脾气,轻轻叹了口气:“我又没说不结,就是觉得……好像有点仓促。”
话音刚落,就撞进他那双写满“控诉”的眼睛里——那眼神,活像在说“你这个始乱终弃的渣女”。
“我不管。”他忽然凑过来,双手按住她的肩膀,语气带着点耍赖的认真,“我的人是你的,钱也全给你了,你不能再吊着我感情玩。王非晚,你得给我个正经名分。”
最后那句说得格外认真,尾音微微发颤,像是攒了满肚子的紧张,终于敢说出口。
王非晚看着他眼底的执拗,心里那点犹豫忽然就散了,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:“知道了,给你名分,还不行吗?”
刘白眼睛瞬间亮了,像被点燃的烟花,刚才那点委屈跑得无影无踪,反手就把她拽进怀里:“那可说定了,不能反悔!我现在就跟我爸妈说一声。”
刘白说着就要去摸手机,被王非晚按住手:“这都几点了?叔叔阿姨早睡了,明天再说。”
他这才后知后觉地看了眼时间,夜里十一点多了,却还是按捺不住兴奋,把脸埋在她颈窝蹭了又蹭,“那可说好了,不能变卦。”
“不变卦。”王非晚被他蹭得脖子痒,笑着推他,“快松开,方案真得改完了。”
他却耍赖似的不肯放,胳膊收得更紧了些:“再抱五分钟,就五分钟。”
怀里的布偶猫大概是被这动静闹醒了,懒洋洋地抬了抬眼,尾巴扫过两人交叠的手,又蜷成一团睡了。
客厅里只剩笔记本散热的轻响,还有刘白压不住的、带着笑意的呼吸声。
王非晚的指尖在键盘上悬了会儿,终究是没再动。
她侧头看着他毛茸茸的发顶,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。
忽然醒悟,就他了!反正这辈子就认定是他了!
日子本就是这样,顺着顺着,就到了该往前迈一步的时候。
结婚这回事,或许真的得带点不管不顾的冲动。
王非晚望着刘白眼里未散的光,忽然觉得,就算是为这份藏不住的心动赌一次,也值了。
就像此刻,心头那点犹豫被他眼底的执拗冲散,剩下的全是想跟他往下走的笃定。
管什么仓促不仓促,她愿意为这份突然冒出来的勇气,买一次单。
月底的王非晚被工作缠得脱不开身,从早到晚泡在文件堆里,连喝口水的功夫都得挤,双方父母见面的事,自然就全权交到了刘白手上。
刘白倒是当起了全权负责人,拉了个家庭群。
哪天见面合适、住哪间房、甚至两位阿姨见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更显和气,群里聊得热火朝天,连细节都打磨得清清楚楚。
王非晚偶尔点开群聊,看着99+的消息记录,都忍不住想笑。
这架势,倒像是不用线下见面了,群里首接能把婚期定下来。
而刘白忙得脚不沾地,却乐在其中。
怕两边父母住酒店拘谨,他硬是在同栋楼不同楼层租到了两套短租公寓。
还拿着她的手机在网购软件上买了两套床单被套,连牙杯都挑了带花纹的,说是看着喜庆。
转头又托战友,把宿舍抽屉里那份早就写好的结婚申请递了上去,字里行间的郑重,比当年写入党申请书时还认真。
就这么连轴转了小半个月,两边家长终于把见面的日子敲定了。
如今就等双方父母见面敲定细节,再走完王非晚这边的政审流程,那本红本本,仿佛就近在眼前了。